當下應了呂夷簡。
呂夷簡又拿出一塊玉佩來。
這玉佩從表面上看去,和平常人戴在脖子上的玉佩沒有什麼不一樣,只有那些深入在遼國的大宋細作才能看出其中的不同。
呂夷簡把玉佩交給陳元:“這個你收好,凡是我大宋在遼國的細作,見了這塊玉佩,如老夫親臨。”
陳元拿著那玉佩看了一眼,他知道呂夷簡負責對番邦的工作七八年了,心中暗道,是不是拿了這個就是大宋朝的金牌細作了?雖然自己不想當官,可是臨時客串一下宋朝零零七,好像也是很過癮的事情。
正想張口問問,卻聽呂夷簡繼續說道:“只是,老夫已經不主持他們的事物了,夏竦那老兒定然已經下了新的聯絡方式,這玉佩可能幫不了你什麼忙。”
一句話差點沒把陳元雷倒,抬眼看看呂夷簡,鬧了半天,這老頭拿一個過時的東西在糊弄自己呢。
不過好歹是塊玉,就算再沒用,拿到當鋪也能當兩錢銀子的。陳元伸手把玉佩放入懷中:“相國放心,我定然全力而為。”
呂夷簡和龐吉都滿意了,兩個人說出商量好的計劃來:“這一次,你就以商人的身份,和那遼國人接觸。你放心,一切我們都安排好了,由於那文彥博查邊貿查的很緊,這一陣子遼國的食鹽非常緊張,我想,你如果是一個賣鹽的,絕對能吃得開。”
一旁的龐吉說道:“你的身份,是付嘯天手下的頭號師爺,去了遼國之後,龐喜會帶你去見蕭蘇里,他是遼幫皇后蕭韃裡的親弟弟,龐喜帶你去找他,他不會懷疑的。”
陳元點頭:“是,小人知道了。只是,那付嘯天是什麼人?”
龐吉笑了一下:“一個走私鹽的。”
陳元有些不放心:“相國,太師,那付嘯天既然是走私鹽的,肯定也會經常去遼國,若是碰到一起,這不是穿幫了麼?”
一邊的站著的龐喜說道:“你放心,你就說是他師爺,我陪著你去,沒有人會懷疑你。至於他本人麼,以後再也沒有人能見到他了。”
陳元聽出了其中的意思,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現在再推辭的話,以後可能也沒有人會再見到自己了。
當即說道:“好,那我明日去準備幾百袋鹽,相國放心,我會盡快出發的。”
龐吉冷笑一聲:“幾百袋鹽?你不要小家子氣了。要想讓他們看得起你,充起那付嘯天師爺的臉面,少說也要幾百車。”
呂夷簡放下茶杯:“鹽的問題,用不著你擔心。一切我們都已經為你籌備好了,等到你參加完新科狀元的婚禮,馬上就出發吧。”
陳元點頭:“是,小人知道了,只是,小人還有一件事情,想麻煩相國大人。”
呂夷簡問道:“什麼事?”
陳元看了一下龐吉:“前些日子在太師府效力的那漠北三雄中的老三,現在正被關在開封府,小人希望相國幫忙,讓小人將他接出來,路上也好多個幫手。”
參加顏查散婚禮的時候,陳元已經像一個頗有排場的小老闆了。儘管來的都是一些達官貴人,他那兩匹馬拉的馬車也不會顯得太過寒顫。趕車的是韓琦,馬車在柳洪的宅院前停了下來,韓琦馬上從車轅上跳下來,掀開門簾。
騎馬跟在一旁的阿木大也從馬上跳下來,站在馬車周圍,看看四周的情況,那神情和那些達官貴人的保鏢們差不多。
大門兩旁設有專門迎接賓客的涼棚,每個棚內都有家丁在忙著給前來賀喜的賓客登記。
“新科狀元老友,陳世美陳掌櫃的上喜銀百兩,祝新人百年好合!”
出手一百兩銀子,確實有些大方了。可陳元現在能拿得出這筆錢,特別是接受了去遼國的任務之後,呂夷簡和龐吉一再交代,讓他無論在什麼地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