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聲一變,前排的刀盾手開始飛速向前推進,隔開十幾步的距離,輪到第二排出動,第二排均為長槍手。然後是密密麻麻的弓弩大陣,一邊在往前推進,一邊用手中的武器不斷的shè擊。
接著,是攻城的器械。
那些番邦人還發現一個非常特殊的情況,就是一千宋軍衝鋒的時候,他們的武將總是一馬當先,衝的時候在最前面,跑的時候也在最前面。
但是這一次,那付永吉在兩萬士兵的大陣中卻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這讓遼國人根本就沒有那種首先攻擊宋軍武將的機會。
兩萬多軍士隨著戰鼓的節奏,朝敵陣推進,速度不斷的加快。
這一片的地形一望無際,遼國人修建營寨的時候已經把樹木全部給砍掉了,剩下的那些樹樁被後來的宋軍砍掉。
正當這兩萬士兵要衝入遼國人的營地之時,一直沉浸的遼國部隊忽然動了
遼**隊的素質還是很高的,他們計程車兵也有國家的概念,雖然面臨絕境,但是最後一線希望他們不願意放棄。
一隊隊排列整齊的遼國騎兵組成十幾個小的方陣,前面的人拿著盾牌,後面那些擅shè的契丹卑人已經把弓箭都拿了起來。
一聲聲蒼涼的號角穿破那隆隆的戰鼓,也迴響在這片大地之上。那些遼國騎兵舉起手中的盾牌頂住對面shè來的弩箭,如同一股股不可阻擋的鐵流向正在衝鋒的宋軍撞擊過來。
人還沒到,那jīng準的騎shè功夫就讓一個個正在衝鋒的宋軍倒在了地上。
仁宗看的有些緊張,他感覺自己的喉嚨裡面好像堵著一些什麼一樣,用手mō了兩下:“茶。”
一旁的宮人忙的給他端來茶水,穆桂英回頭衝仁宗抱拳:“萬歲,遼國人必然不甘心束手待斃,此乃他們的垂死掙扎而已,請萬歲放心,我軍早有準備。”
穆桂英那平靜的語氣給了仁宗信心,他微微笑了一下,掩飾自己內心的bō瀾,眼睛又轉向前方的戰場。
“盾牆豎盾牆”
前排的刀盾手馬上停了下來,把盾牌全部架在一起,長槍兵把自己手中的槍頭從那盾牌的縫隙中的給伸了出去。
耶律洪基這一次衝的很聰明,他知道宋軍的弓弩厲害,若是自己派出那cháo水一般的隊形向前方衝擊,宋朝的遠端打擊就能讓自己傷亡慘重。所以他把部隊分了五百人一個方陣,衝擊的時候每個方陣要隔著一段距離。
宋軍的弓弩和火炮畢竟還沒有jīng確到日後的步槍和大炮那種地步,這種方法當真讓遼國人減少了很大的傷亡。
一股股的鐵流撞擊在宋軍的盾牌陣之上,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仁宗看著那戰場上不斷倒下的屍體,內心之中是急劇的震撼,他忽然聽到一陣輕微的響動,卻是他的手上的茶杯在不斷的晃動。
他想努力不抖,可是做不到。旁邊的宮人很是機警,忙的上前把茶杯接了過去,仁宗將雙手縮在袖子裡面,然後眼睛打量著四周,發現這時候沒有看到他剛才的mō樣,心中才安定一些。
大家的眼睛都在盯著戰場,戰場就是棋局,高明的棋手,也把那三十二個棋子下的jīng彩紛呈。
在遼國人那小小的方隊不斷的撞擊向宋軍的大陣的時候,後面的宋軍居然沒有去支援那個被攻擊的方陣,而是又有兩個萬人方陣向前推進。
一左一右從那個戰場的兩邊chā了上去,擺出一個要把那些正在衝殺的遼國騎兵夾擊在中央的態勢。
遼國人的號角也隨著宋軍的戰鼓變了。那些正在攻擊的遼國人忽然方向一轉,所有的人馬都撲向了右側的那個宋軍方陣。衝鋒的時候快如閃電,頗有地動山搖之勢。猛的拐彎卻絲毫不見拖泥帶水,這就是jīng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