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沒有告訴徐積陳世忠說什麼,就像現在徐積和他說的話他也不會告訴陳世忠一樣。
“還有麼?”
陳元對自己一手創立的商會多少有些難以割捨的感情,雖然說以後的發展他可以慢慢看,但是現在他總想問的更清楚一些。
“還有就是生意上面的事情。狄青將軍打下黑汗之後,我們的絲綢之路就再次開啟了大『門』。大宋和對外貿易必然能上一個臺階,我想請問岳父大人,朝廷是準備佔據黑汗,還是如同吐蕃回鶻一樣,只要他們臣服就可以?”
陳元忽然很神秘的說道:“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你必須要學會自己判斷形勢。不過我勸你一句,有的時候不要相信自己的判斷,最好,多做幾手準備。”
徐積很恭敬的一抱拳:“是。我準備日後的大宋貿易向西方擴充套件,我們必須跟上軍隊的腳步,這不光對我們生意有好處,也是對軍隊的支援和對大宋的貢獻。”
當軍隊打下一片地盤之後,如果商人們也馬上跟過來,不光是能更容易的給軍隊提供補給,同時那些商機還能幫助當地人找到戰爭之後活下去的方法,減少反抗,也對日後統治有著莫大的好處,這已經是大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那些對陳世美不放心計程車大夫這一次雖然喊著讓陳世美離開權力中心,卻沒有一個人提出解散商會,查封銀行。
士大夫們已經接受了商人,在陳元看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商人能迅速的找到一條把自己的聲音傳達到朝廷的最快途徑。這一點徐積顯然沒有意識到,其他的商人也大多忽略了。
因為以前有自己在,自己就是最快的渠道。
陳元本想提醒一下徐積,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來,還是等等吧,等徐積和陳世忠分出勝負了,自己再提醒下一任會長就是。
“好了,你先回去忙吧,不過我告訴你,會長的事情你要忙,結婚的大事也不能耽誤了。『春』妹是我嫁出去的第一個『女』兒,而且我馬上就要走了,這一次有很多賓客會來,萬萬不能掉了面子!”
徐積起身:“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心中有分寸的。”
陳元這一次家中辦喜事,來的賓客非常的多,朝堂上的大員基本上都來了,那些地方官也千里迢迢的趕來。這些年銀行對他們支援的力度不錯,許多人都是靠著銀行的支援賺取了一個又一個政績。陳世美家中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沒有不來的道理。
況且陳世美要走了,這個時候自己不來,怕給其他的人留下一種人未走茶就涼的市儈。
光這些人就足足四百餘桌,還有那些番邦的使臣,陳元的老兄弟,商會的商人,加起來少說也有有五六千人了。這算的上是宋朝最隆重的一場婚禮,比之仁宗當初嫁趙懿還要熱鬧許多。
辦完這些陳元就要走了,真的,他讓韓琪和龐喜先安排家人去瓊州,等自己回鶻的事情辦完之後直接去,甚至連再回一趟汴京的興趣都沒有。
雖然在這裡有他的回憶,但是陳元在這方面是個很灑脫的人,既然決定要放下了,那自己就走的痛快一些。
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陳元真的有一種很悵然的感覺從內心深處升起,可是在悵然若失的同時,也有一種新的期待讓他感覺到興奮。離開意味著自己的放手,同時也意味著,大宋的一個新的開端馬上就要開啟了。
在自己離開之後,這些年輕人能走多遠?大宋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
一間看起來有些昏暗的小房間裡面,搖曳的燈火照耀著三個人的臉龐,範純佑貌似有些興奮:“司馬兄,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滕坤,藤兄。揚州人氏。”
司馬光很是客氣的一抱拳:“久仰,久仰。”
藤原昆三郎的內心很是鄙視,這些宋人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