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兒看著銅鏡中又一次上好的妝容,滿意的點點頭,黃埔小藝心裡不安的看著陶婉兒,道:
“婉兒公主,皇上這是不是想讓你和潤勝皇相看一番,好讓你去和親吧?”
“可能是吧!”
陶婉兒有氣無力的回答一聲,轉頭看向黃埔小藝,溫柔的一笑,又道:
“你看我這個妝容如何?”
黃埔小藝眉頭緊皺,細細打量著陶婉兒,然後搖了搖頭,道:
“看著沒有先前那個有精神呢!感覺病懨懨的!”
陶婉兒聽到黃埔小藝這話,不但沒怪罪,反而道:
“就是這樣病懨懨的才好,這樣,也不至於太快定下和親的日子,希望父皇看到我這樣,可以憐惜我吧!”
“皇宮內就您一個公主,皇上不憐惜你,憐惜誰呢!也許是公主你多想了呢!沒準兒皇上根本沒想讓你去和親。”
黃埔小藝安慰著公主,陶婉兒笑著搖頭,如若是沒重生前,她不會想這麼多,多經歷一世了,她多瞭解了些東西,反而覺得前方更是迷霧重重,父皇不是不知道他大病初癒,卻反而要他盛裝出席。
若是父皇不知道潤勝皇來了汴梁國,這樣接待使臣,猶可說的下去。可現在權衡利弊之下,父皇居然要給潤勝皇辦接待宴會。那其中的謎題實在是難以揭開。
若是真像黃埔小藝說的那樣,父皇沒準備讓她去和親,那上輩子的和親事件就不會發生,今天父皇也不會要求她盛裝出席。
但父皇沒有明確讓她去和親,也沒有明確把自己許給焦老將軍的孫子。
看到陶婉兒走神,黃埔小藝小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婉兒公主,婉兒公主?”
陶婉兒回過神來,問道:“怎麼了?”
“婉兒公主你還說我怎麼了,是你怎麼了嘛!”
“沒什麼,我就是在想一些事情,既然今晚有宴會,小藝,你也和本公主一同去參加吧!”
“我?婉兒公主,我去合適嗎?”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羽書,羽棋,給小藝小姐去準備禮服”
“是,公主”
黃埔小藝一步三回頭的和羽書羽棋進了裡屋。
羽琴用擔憂的神色看向陶婉兒:
“公主,皇上讓您盛裝打扮,必是想讓你顯示公主的威嚴,您帶著這一副病容出席,皇上不會怪罪你吧?”
“威嚴?想我堂堂的汴梁國,潤勝皇想來就來,還有什麼威嚴可言?”
陶婉兒生氣的把手中的帕子丟到了一旁,羽琴邊給她撿帕子,邊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公主,奴婢不明白,為何潤勝使臣來得潤勝皇就來不得呢?”
羽琴問出這句話,頓時覺得不妥,公主平時不關心朝政,更不愛思考這些,她問這些不是給公主添堵嗎?真是不動腦子,羽琴張張嘴,卻又不知怎麼收回剛才的話,就聽這時,陶婉兒緩緩的開口道。
“不是說潤勝皇不能前來,兩國皇帝相見,必然先互通書信,說明來意,不論是談國事,還是其他,都應該有國君的儀仗,可是潤勝皇前來,卻是扮成小廝跟在了使臣身後,這個就很難讓人不產生猜疑。這是其一。其二,若潤勝皇有出行訊息,我國的探子為何沒打探清楚,既然不是公開出行,那他必然是是私自離京,他私自隱藏自己的身份在使臣中,他的國家是誰在坐鎮,他就不怕潤勝都城內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