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本應該在休憩的陶婉兒和陶閩二人,相對而坐,陶閩坐一會,站起身,又坐下。
“婉兒妹妹,咱們是來救援百姓的,不是來打仗的!為兄知道,你對救災比我知道的多,這幾日來,你和那個面具男人走的也近,但是你也不能胡來呀!”
“三哥,什麼面具男人,那是仇先生!三哥,你能不能別這麼走來走去的,真的很煩的!”
面對三皇子陶閩的指責,陶婉兒心中也是不滿。
連日來,自己這位三哥,對她的起居倒是照看有佳,但對於救災之事,卻是不管不問,她不知道上輩子她的這位三哥是怎麼救災的,可是這輩子,卻理所當然的把這個重擔甩給了自己,他自己倒是撈了個清閒。
現在倒好,眼看著明日就無糧食可用,還嫌棄自己節外生枝,陶婉兒有那麼一瞬間,甚至都會覺得,自己管這事兒是不是錯的。
要不是外面那麼多殷切的眼神看著她,陶婉兒自己都覺得快要堅持不住了。如今這位三哥居然如此說自己。
陶閩心煩的坐在凳子上,看到陶婉兒不慌不忙的樣子,奇怪的道:
“你就不怕嗎?就那麼相信那個面具人?萬一他失敗了該怎麼辦?萬一他挑唆災民對付我們怎麼辦?”
陶婉兒無奈的看著三皇子陶閩,道:
“三哥,你能不能別總是往偏裡想?三哥,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今天不去搶糧倉,明日不光是老百姓,就連我們,也會面臨著沒有飯吃,三哥是想讓我們一同餓死在這裡嗎?”
“什麼?咱們這麼快就沒有糧食了嗎?咱們不是帶來了二十幾車糧食嗎?,怎麼這麼快?”
看著陶閩瞪大的眼睛,陶婉兒終於脾氣爆發:
“三哥,你知道除了青縣百姓,一共有多少災民,每天需要吃飯嗎?一共是三萬兩千八百五十二號人。
就算是給他們的粥裡放了沙子,但就這樣,每天所開的粥鋪攤,共這些人吃飯,和我們這些人的吃食,也得幾車糧食,就在今日,大家吃過飯後,就僅僅剩下一車了,就算是我們這些人都喝粥,那也是不夠的!
三哥現在還要問我,為什麼要讓他們去搶糧倉嗎?
還是,三哥怕得罪六皇子,所以才也想著,不想管老百姓了?”
三皇子聽罷,趕忙道:
“婉兒妹妹,你誤會了,我沒有不想管百姓,我只是想說,我們可以飛鴿傳書給父皇,再者說,預計著,下一批捐贈的糧食也快到了,我們沒必要去冒這個險!”
陶婉兒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看三哥還是沒那個膽量和六皇兄作對吧!”
三皇子陶閩嘆氣道:
“婉兒妹妹這話不該這麼問,應該問,在這汴梁國,有誰敢和六皇弟作對,就連太子大哥都要避其鋒芒,又何況是我。
我們這麼做,可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陶婉兒看到陶閩這個樣子,真想拿個榔頭敲醒他:
“那三哥就沒有想過,為什麼青縣的縣丞,開始的時候答應開放糧倉,救助災民,等聽到我們來的訊息,就私自逃走了呢?
三哥,六皇兄早就想置我們於死地,難道三哥現在還沒有醒悟嗎?”
三皇子陶閩剛想反駁,就聽下面的人來報,說是軍糧之地打下來了,仇先生讓公主前往接收糧食。
陶婉兒騰的一聲 站了起來,焦急的詢問道:
“糧食夠吃嗎?”
來人回答道:
“仇先生說,讓公主自己去看,總之,沒有讓公主失望就是!”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陶婉兒激動的說了好幾個好字。陶閩也站起身來,他也很開心,但開心之餘,心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