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將計就計的原則,陶婉兒故意挑釁道:
“怎麼?暉姐姐這是看不得我和皇上恩愛嗎?暉姐姐這麼快就把我的恩惠忘了,居然還要來找我的茬,這未免太讓人寒心了吧!”
宋暉裝作茫然無知的樣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緩緩地將目光投向潤勝皇凌漠,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這位姑娘,我與您方才相識不久,實在想不起您曾賜予過我何種恩惠啊?”目睹宋暉這般神情,陶婉兒愈發氣勢洶洶,而此時此刻的凌漠心中卻不禁湧起一股異樣的感受——這難道不是自己親手給自己挖下的坑嗎?
意識到局勢逐漸失控,凌漠急忙介入其中,試圖緩和緊張氣氛。他連忙說道:“你們既已來到潤勝皇宮,便如同一家人般親密無間。暉兒,你身為長姐理應寬容豁達一些,切勿與小妹一般見識。婉兒啊,你也需體諒一下暉兒姐姐。她前幾日不幸染恙,導致部分事情記憶模糊。所以呢,你也不必對她心懷怨恨啦!”
陶婉兒和宋暉互相對視之後,立刻明白彼此內心所想,因為他們早就猜到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此刻看到潤勝皇突然插嘴打斷話題,兩人心中暗自思忖道:“果然不出所料啊!”似乎所有情況都正如他們預料的那樣發展著。
陶婉兒故作寬容地說:
“好罷!既然暉姐姐記性不好,那我也就不再追究了,但皇上必須得保證,暉姐姐以後不能再來找我的麻煩!”
凌漠聽聞此言,緩緩轉過頭來,目光落在懿妃宋暉身上。只見宋暉先是嬌嗔地撅起小嘴,做出一副吃醋的模樣,接著才“勉為其難”地答道:“既然連陛下您都開了金口,如果臣妾再去找婉兒妹妹的麻煩,那豈不成了無理取鬧之人了嘛!”
眼見著兩人化干戈為玉帛,凌漠心中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然而,正當此時,宋暉卻突然開口問道:“未知陛下與婉兒妹妹此番欲往何處啊?妾身能否一同前行呢?”
若是換作平常時候,陶婉兒定然求之不得身旁能有其他嬪妃相伴,如此一來便可避開皇帝的寵幸折磨。只可惜今日她另有所求於凌漠,著實難以回應宋暉的問題。
再看凌漠,那叫一個心裡門兒清,只見他輕聲說道:“暉兒啊,朕和婉兒還有些事兒要處理,等晚點朕再去儲秀宮看你哦!”
說完,凌漠伸手輕輕摸了摸宋暉的秀髮,溫柔又堅定地許下諾言。宋暉也果然是宮廷鬥爭的高手,那進退之道被她玩得明明白白,知道啥時候該見好就收。
“那臣妾就在這兒提前恭迎皇上大駕啦!”
宋暉說完,便假裝心滿意足地走了。看著宋暉的背影,陶婉兒不禁感嘆,自己跟宋暉還是有差距的啊,別的不說,就光宋暉能把失去孩子的痛苦壓在心底,裝失憶,在凌漠面前爭寵還能表現得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就夠讓陶婉兒佩服的了!
宋暉的出現,就仿若一滴水珠掉落在大河裡一般,雖濺起了一點水花,但無關大局。
陶婉兒彷彿宋暉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只見她微微一笑,輕聲對皇帝說:
“陛下,您瞧瞧這日頭都西沉了呢,再不去用晚膳可就要錯過飯點咯~妾身可是精心準備了好久呢,若是放涼了再回鍋熱一遍啊,那味道肯定就沒有現在這麼鮮美可口啦!”話音剛落,只見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眨著,似有無盡的狡黠與靈動藏於其中,又透著些許令人難以抗拒的俏皮可愛之意。
凌漠凝視著眼前的陶婉兒,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異樣的情愫。這般模樣的陶婉兒,實在是他前所未見的。倘若她能早日展現出如此一面,或許自己早已深陷其溫柔懷抱之中無法自拔了吧。畢竟,對於任何一個男子而言,能夠將一個神聖高潔的女子從神壇之上拉下來,使之成為自己的私有物,無疑是一件足以引以為傲之事;而對於身為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