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兒點頭道:
“先生說的有道理,只是,眼下我就這幾個侍衛,還要維持秩序,就算是加上陳田將軍的兵,那也遠遠不夠呀!”
卻見面具男人用眼神一示意,陶婉兒瞪大眼睛,艱難的道:
“先生的意思是,利用這些難民?”
面具男人點頭道
“眼下,這些人剛剛吃了些粥,尚能活命,若是他們知道,這些糧食也只夠他們三天,他們必然會急,到時候,我們便可去利用他們去奪糧食,這也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陶婉兒突然覺得,訊息哪裡有矛盾,然後問道:
“先生,你說馮翊郡的糧食都不能吃了,這麼說,這次受洪災的正是馮翊郡對嗎?”
面具男人點頭,陶婉兒又道:
“可是,我聽雷鳴說,青縣縣丞逃跑,就是去了馮翊郡!?”
面具男人又點頭,從懷中取出地圖來,食指指著地圖道:
“公主殿下請看,此處便是馮翊郡,馮翊郡南邊靠著河川,北邊則是高地,西北邊則是我們所在的青縣。
所以,馮翊郡遭難了是不假,但馮翊郡北側地勢高,此地並不可能遭難,且此處一側靠著山林高地,一側又通向洛川縣,當時馮翊郡郡守就看中了此地,在此一舉建成了一個軍糧之地,方便往各個地區運糧。
當時聽說六皇子用了點兒手段,給那個馮翊郡的郡守安排了個罪名,把他趕下了臺,換上了自己的心腹手下,此次青縣縣丞,必是把糧食運到了此地!”
陶婉兒聽罷,雙眼放光。如此說來,馮翊郡本身雖然受損,但軍糧之地尚存,那麼,糧食就應該還在。
可是~
陶婉兒想想,說出自己的問題:
“既是如此,百姓為何不往那裡跑,反而遠來青縣?”
面具男人點頭,並回答道:
“公主,百姓不往那裡跑,原因有二,一是那裡地方沒有青縣大,容納人數有限,二是因為,六皇子在知道禹洲之患之後,就飛鴿傳書命令心腹封鎖軍糧之地,誰若敢闖,就射箭斬殺。”
陶婉兒聽著心驚,雖然她不知道面具男人是從何處得到的訊息,但陶婉兒知道,這訊息必然不假,只是他沒有想到,六皇兄的手,伸的如此的長,而且居然看著百姓受苦,而無動於衷。
這種人,若將來是他繼位,百姓該何去何從?
就在這時,太醫院副院使劉琦走到了陶婉兒跟前,恭敬的行了一禮。
問道:
“公主殿下,現在雖然到處都是難民,但只要有糧食吃就可,就是不知道我等能幫上什麼忙?”
陶婉兒聞言一震,忽然想到,這群太醫院的太醫們來這裡了,是來救治醫患的,可是她只顧著救災了,忘記這茬,於是急忙開口道:
“真是很抱歉,劉院使,我急著讓災民吃飯,忘了和大人說了,聽說洪水過後,易有疫情發生,還希望劉院使協同太醫們,現在熬製一些預防瘟疫的湯藥,給他們一人喝上一些。”
陶婉兒記得,上輩子三皇兄死到救助災民的途中,父皇不得不再派官員救助,也因此,救助緩慢,蜀州之地發生了瘟疫,以至於國力下滑,這也是他們間接滅國的原因之一,現在,既然還有時間,她就不容許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劉琦聽罷領命而去,而陶婉兒望著這群災民,心裡想著,還需要再搭建些屋子才行,否則,他們這樣怎麼能休息好。
眾災民都吃完飯,在面具男人的提醒下,陶婉兒指揮他們,開始為自己搭建大型帳篷。
十幾個男人睡一處,女人和孩子睡另一處。
由於災民眾多,所以相應動手的人也多。
也有偷奸耍滑者,但陶婉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