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妹妹,你曾經被人下過蠱?你自己可曾知曉?”
辰妃和宋暉都是擔憂的看著陶婉兒。陶婉兒敲了敲腦袋,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段時間她總覺得空落落的,就像是遺忘了什麼一般。
看陶婉兒的動作,辰妃宋暉二人更是擔憂了起來。
宋暉忽然想到什麼,不確定的說道:
“婉兒妹妹,皇上會不會是想讓他給你解蠱?”
陶婉兒本能的搖搖頭,陶婉兒瞭解凌漠,他怎麼可能會給自己解蠱毒?上輩子他把自己利用個透徹,這輩子非要讓自己來潤勝國和親,無非就是還想利用自己,不過陶婉兒也清楚,這輩子凌漠已經看到了她的利用價值不高,應該會對她有所放心。
辰妃則若有所思的說道:
“與其猜測皇上讓那個蠱師來幹什麼,倒是不如先搞清楚婉兒妹妹中的什麼蠱,婉兒妹妹不介意把你的婢女叫來一問吧?”
陶婉兒遲疑了片刻,道:
“問一問,倒是也好,最近我總是覺得少了什麼,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那就讓羽琴進來吧!”
陶婉兒話音剛落,外面守著的丫鬟便把羽琴叫了進來。
現在羽琴已經感覺到了陶婉兒對她的離心,當然,也可以說是,對她們幾個大丫鬟,陶婉兒已經都不再給予足夠的信任了,反而是不是宮人出身,以前在焦府手下幹活的人,更得陶婉兒的信任。
羽琴知道,這都是源於在汴梁宮中,陶婉兒中了蠱毒,而她們都是知情人,卻都隱瞞她不說,而且還哄著她吃藥。
但是,她們這樣做也是得了汴梁皇的命令,她們不得不為,更何況,她並不認為這樣做對陶婉兒不好,畢竟那個人已經“死了”,就算是沒死,汴梁皇也不會讓他活著。
陶婉兒對那個人念念不忘,就是在自己折磨自己。
羽琴施施然的走了進去,給各位主子施了一禮,不等陶婉兒詢問,辰妃首先開口問道:
“你叫羽琴?”
羽琴正要開口回答,卻聽辰妃沒有等她回答,繼續發問:
“你家主子中了蠱毒,你可知曉?”
羽琴聽罷,小心的抬起頭,看向陶婉兒,只是陶婉兒並沒有看她,而是任由辰妃對她發問。
羽琴心裡莫名的涼了一下,只能實話實說:
“是的,我家主子是中了蠱毒!”
“是什麼蠱毒?你可想仔細了再回話,你最好明白,幫著害你主子的人,隱瞞自己的主子,是件不可饒恕的大罪,今日若是你招了,你家主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還會重用於你,否則,就算是把你打發出去發賣,也是有理可依的!”
辰妃的言語犀利,萬全不像是在說假話,就仿若她便能夠做陶婉兒的決定一般,羽琴又瞅一眼自家主子,而陶婉兒此刻顯然不想看自己,頓時心裡發寒。
羽琴輕閉眼眸,再次睜眼,眼眸中的淚水溢滿眼眶。但她低著頭,不敢讓人看到,自己的主子都厭棄了自己,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明明以前公主陶婉兒是最信任她的,可是一旦信任中有了隱瞞,便也就出現了裂痕。
“回辰妃的話,是忘情蠱,此蠱對我們主子並無它害,只不過是讓她忘記不該記得的人罷了!”
“不該記得的人?你覺得誰是我不該記得的?憑什麼本宮的記憶,要受爾等的擺佈?”
陶婉兒忽然看向羽琴,眼眸中充滿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