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兒眉頭更加緊鎖,一個殺手組織怎麼會跑到軍隊裡做探子?自古殺手組織都是拿錢辦事,但他們再怎麼大膽也不會跑到軍隊裡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買賣,這簡直是大材小用。
而且他們辦完事兒就集體自殺,這也付出的代價太大了,雀鷹堂的人都不是傻子,怎麼會做這種賠本買賣?
這個倒不像是殺手組織該有的作風了,莫非,這個殺手組織是誰手中的槍手不成?
陶婉兒猜不透也就不再想,但她知道,焦家,至少是焦邪,他已經懷疑到她父皇了。
陶婉兒看著焦邪,問道:
“焦公子,如若你查到這些探子真和皇家有關,會如何做?你們,會起兵嗎?”
陶婉兒在說起兵時,一字一頓,眼神緊緊盯著焦邪。
焦邪突然笑了:
“軍隊本來就是陛下的軍隊,軍隊裡有陛下的人,這不正是理所應當的嘛!只是,千萬不要讓我查到我父親,叔叔,以及哥哥們的死,和皇家有關,否則~,我雖不會起兵,但我也絕不會讓你父皇活的安寧”
焦邪原本在笑,可是說著說著就沒有了笑意,眼睛也變的通紅,很是駭人,此刻的他像狼像野獸,唯獨不像人。
陶婉兒原本是支著身子的,卻嚇的癱軟在了石凳上,她努力的平復了一個心情,顫顫巍巍的端起了身前那杯黃埔小藝喝過的果茶,喝了個精光,又慌亂的把杯放在了石桌上。
焦邪見狀,又恢復了以前的笑臉,把手輕浮的放在了陶婉兒的手上,道:
“別怕,你是我堂哥喜歡過的女人,我自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在我沒有得到確切的證據前,我自是不會對皇家怎麼樣,但若是今日你我的談話被傳了出去,我可就不管什麼證據不證據了!我只要我活著,我爺爺活著,我的家族無礙,公主殿下,你,可知我在說什麼?”
“知,知道了,放心,我,我不會說的”
焦邪從昨日起,到今日,都在說米悠然是個難纏的人物,可是這一刻,陶婉兒覺得,這個男人和米悠然一樣的難纏,甚至比米悠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原本的傳聞,說是焦邪紈絝,陶婉兒昨日以為他是裝的,現在看來也不盡然,他不是紈絝,他是不在乎,看不上,似乎這個世上沒有他看上的東西,應該說是傲吧!他不在乎世俗的看法,只是幹自己喜歡乾的事,應該乾的事。
那麼,他也未把皇權放在眼中,這也就說明了 ,他有足夠的資本與皇權對抗。
陶婉兒忽而覺得很冷,她這時有些後悔了,後悔來焦家一趟,瞭解了這些,讓自己提前陷入了危險當中。
陶婉兒這時都沒有發現焦邪悄悄的在佔自己的便宜,抓著她的手。
焦邪聽著她的保證,笑了,道:
“公主想不想喝杯我釀的酒,我這裡可是獨一份的”
陶婉兒定定心神,說道:
“我,我喝不了酒,多謝焦公子的好意了”
焦邪沒有理會陶婉兒的拒絕,而是站起身來,從右邊第三個罈子中舀了一些酒,酒味濃郁香純,直充著陶婉兒的口鼻而來。
那是從未聞過的一種酒香味,甘醇香甜:
“這酒,居然比宮中的酒味道還要香醇”
陶婉兒盯著這酒不由得嘆道。
“這時女兒家可以喝的酒,公主可以嚐嚐,酒的度數不是太高,少喝點,不會醉”
陶婉兒一直守著宮中的規矩,只有宴會上會少量的沾些酒,其他時刻,為了保持公主的形象,他是不容許自己沾酒的。
可是看著這酒杯,聞著這酒香,陶婉兒實在忍不住,還端了起來。
這酒沒有想象中的辛辣味,反而軟綿甘甜,入口整個香氣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