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粹宮內,羽琴看著陶婉兒眉頭緊蹙,面色蒼白,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心中充滿了擔憂和關切之情。猶豫再三之後,羽琴終於鼓起勇氣走到陶婉兒身邊,輕聲說道:“公主,請讓我為您把一下脈吧。”
陶婉兒微微點頭,表示同意。羽琴伸出手指輕輕搭在陶婉兒的手腕處,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脈搏的跳動。片刻之後,羽琴的臉色變得十分驚訝,她難以置信地開口道:“公主,您這是懷孕了啊!”
陶婉兒聽到這個訊息後,如遭雷擊般,整個人都愣住了。她的腦海裡開始飛速地計算著時間,試圖理清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經過深思熟慮,她驚愕地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懷孕一個月了!
回憶起一個月前的那個夜晚,陶婉兒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感慨。命運真是無常啊,僅僅那一次的偶然,這個小生命便悄然降臨。然而,她早已下定決心,絕不再要潤勝皇凌漠的孩子。
陶婉兒深深地吸了口氣,定了定神,然後轉頭對羽琴吩咐道:“羽琴,從現在起,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懂得醫術這件事。你立刻前往太醫院一趟,請一位太醫過來,最好能請來皇上專用的劉錦全劉太醫!”她的聲音堅定而果斷,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羽琴向陶婉兒恭敬地行了一個禮後,緩緩轉過身去,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出了內殿。
站在一旁的羽書和羽棋互相對視了一眼,羽書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輕聲問道:
“公主,您身懷六甲可是天大的喜事啊,為何我看您似乎並不開心呢?”
陶婉兒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試圖掩飾內心的真實情感,但她的眼神中卻流露出無法掩蓋的憂愁。
她輕輕嘆了口氣,回答道:
“哪有什麼不高興的,只是本宮近日身體略有不適,你們不必擔心。”
然而,羽書和羽棋都能感受到陶婉兒的心情並非如她所說那般輕鬆。他們知道,這位高貴而堅強的公主一定有著自己的苦衷和煩惱,但又不好過多追問,只能默默地陪伴在她身邊。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閆語躬身施禮後,輕聲說道:“公主殿下,屬下有事稟報。”陶婉兒看向閆語,微微頷首示意他進來。
閆語小心翼翼地走進屋內,低頭湊到陶婉兒耳邊低語道:“公主殿下,剛剛得到訊息,小太子在護城河裡溺水身亡了!”
陶婉兒聞言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
“怎麼會是護城河?從皇后的景仁宮到護城河可是有一段距離的,小太子跑到那裡去幹什麼?還失足掉進了水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閆語略微垂首,壓低聲音說道:“公主殿下,目前侍衛傳遞回來的資訊就只有這麼多了,只是……”
“只是什麼?”陶婉兒敏銳地捕捉到閆語欲言又止的神情,再加上她深知閆語精通鳥獸之語,便猜到這件事情恐怕另有內情。
閆語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陶婉兒身旁的羽棋和羽書兩人,陶婉兒立刻心領神會,轉頭對羽棋羽書二人吩咐道:“你們兩個聽好了,絕對不可以將閆先生所說的話洩露出去,明白了嗎?”
“是,奴婢明白!”羽棋羽書齊聲應道。
陶婉兒再次將目光投向閆語,輕聲說道:“好了,閆先生,你放心說吧!這裡沒有旁人了。”
閆語輕聲道:
“公主殿下,屬下已向鳥兒打聽過,當日與太子殿下在一起的是如夜皇子。太子殿下似是要帶如夜皇子出宮,又恐難以出城,便走了護城河河道。怎料一個不慎,被如夜皇子推下了護城河!”
“如夜?那孩子年僅六歲,平素看著甚是乖巧,怎會如此?”
上輩子潤勝國太子亦是慘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