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片嘴唇薄薄。雙目清亮,卻不是自己的木婉清妹子是誰?
可是木婉清並不搭理他,只是自顧自地騎馬前行。
段譽一時間又驚又喜。叫道:“木姑娘,婉清,妹子!你……你……你……我……我……”
口中亂叫,催坐騎追上去。
巴天石、朱丹臣兩人同時拍馬追去。
這時木婉清騎馬到了兩條大漢的面前,叱道:“讓開!”這兩字語音清脆。
段譽縱馬馳到木婉清身旁,伸手往她肩上搭去,柔聲道:“妹子。這些日子來你在哪裡?我可想得你好苦!”
木婉清縮肩避開他手,轉過頭來,冷冷地道:“你想我?你為什麼想我?你當真想我了?”
段譽一呆。她這三句問話,自己可一句也答不上來。
這時鐘靈策馬上前,段譽便回頭問她:“靈妹,你們怎麼也到這裡來了?”
鍾靈似嗔非笑地道:“這會兒叫得人家這麼親熱。可就不來瞧我一次。兩年不見。我和木姊姊都想你了,前些日子就到你鎮南王府去打聽,才知道你到西夏應選駙馬來啦。我……我和她都急得不得了,這就出來尋你。”
對面持杵大漢哈哈大笑,說道:“好,原來你們是兩個女娃子,我便放你們過去。”
持錘大漢叫道:“娘兒們可以過去,臭男人便不行。喂。你滾回去,滾回去!”
一面說。一面指著段譽,喝道:“你這等小白臉,老子一見就生氣。再上來一步,老子不將你打成肉醬才怪。”
段譽道:“尊兄言之差矣!這是人人可行的大道,尊兄為何不許我過?願聞其詳。”
那大漢道:“吐蕃國宗贊王子有令:此關封閉一個月,待過了三月清明再開。在清明節以前,女過男不過,僧過俗不過,老過少不過,死過活不過!這叫‘四過四不過’。”
段譽道:“那是什麼道理?”
那大漢大聲道:“道理,道理!老子的銅錘、老二的鐵杵便是道理。宗贊王子的話便是道理。你是男子,既非和尚,又非老翁,若要過關,除非是個死人。”
木婉清怒道:“呸,偏有這許多囉裡囉唆的臭規矩!”
右手一揚,嗤嗤兩聲,兩枚小箭分向兩名大漢射去,只聽得啪啪兩下,如中敗革,眼見小箭射進了兩名大漢胸口衣衫,但二人竟如一無所損。
木婉清大吃一驚,心道:“這二人多半身披軟甲,我的毒箭居然射他們不死。”
那持杵大漢大怒,伸出大杵,向木婉清砸來。
這人身子高大,木婉清雖騎在馬背,但他一杵捅出,便擊向她胸口。
段譽叫道:“尊兄休得無禮!”左手疾伸去擋。
持錘大漢叫道:“嘿,這小白臉不要命了麼?”將大錘舉起,“呼”地一下往段譽身上砸落。
木婉清急叫:“休得傷我哥哥!”嗤嗤數箭射出,都如石沉大海,雖中在兩名大漢身上,卻不損其分毫,要想射他二人頭臉眼珠,可是中間隔了個段譽,又怕傷及於他。
兩旁山峰壁立,巴天石和朱丹臣給段木二人坐騎阻住了,沒法上前相救。
段譽卻道:“婉妹莫慌,他們傷不了我。”
卻聽“咚”“咚”兩聲悶響,嚇得木婉清一顆心幾乎都要跳了出來。
待她定睛一看,才發現持杵大漢頭上頂了把大錘,而持錘大漢頭上側頂了只大杵。
原來眼看大難臨頭,段譽一下運起太極柔勁,左手搭在向自己揮來的杵上,巧妙地一挪帶,就讓其砸向對面的持錘漢子,同時右手也輕輕一引,讓那大錘落到了持杵大漢的頭上。
因而兩個大漢同時中了對方的招,還沒來得及喝問一聲“你怎麼打我”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