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以致整條腿的壞死,我們只能截掉一部分,以後他只能再安義肢,還有就是他的臉,如果想要恢復的話,只能等以後傷愈再進行美容手術,現在患者還沒有清醒,他接下來最難的部分應該是面對這個現實,希望您能好好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醫生也知道,野狼是士兵,一個優秀的特種兵軍官丟了半條腿,勢必要結束當兵的生涯,這樣的打擊和落差絕對是非常大,非常難以接受的。
他的傷並不重,如何接受現實,恐怕才是最難的部分。
“我知道。”冷子銳皺著眉點點頭,然後就向對方伸過手掌,“謝謝您,醫生。”
“不用客氣。”醫生與他握了握手,嘆了口氣走回手術室。
冷子銳將手插在衣袋裡走進電梯,前往野狼所在的病房樓層,眼前閃過初見野狼時的樣子,心中便撕撕拉拉地疼起來。
病房裡,看到冷子銳走進來,徐少川等人立刻就讓出位置,大家的臉色都不輕鬆。
野狼的一條小腿處明顯地向下陷著,是人都看得出來他的腿並沒有接上,丟了一條小腿成為殘廢,這樣的結果對於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是難以接受的,更何況野狼。
冷子銳坐到床側的椅子上,“你們去休息吧,我陪他呆一會兒,等他醒了,我再給你們打電話。”
“頭兒,您也累了一晚上了,要不然,我在這守著吧?”徐少川道。
冷子銳沒有說話,只是向他揚揚下巴,徐少川看看他的表情沒有再說什麼,向幾個同伴揮揮手,走出病房。
第2386章 這事別告訴她
窗外,日色漸沉。
快到黃昏的時候,雲南這邊的領導也趕到醫院,因為野狼還沒有清醒,對方只是呆了一會兒就離開,冷子銳客氣地將對方送出門去。
這個時候,一直處於昏迷之中的野狼亦已經清醒過來。
睜開眼睛,感覺著臉上和腿上的疼,野狼並沒有太多關注自己的臉,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向自己的腿。
身上套著薄被,腳的位置,只有一處突起,另一處,平平地塌著。
只一眼,他就知道,自己的右腳沒了。
野狼咬著唇,握緊拳頭。
門輕輕推開,冷子銳走進門來,看著已經清醒過來的他,再看看他目光注視的方向,眉越發皺緊,輕吸口氣,他反手關上房門。
“醒了?餓不餓?!”
“不餓。”野狼努力保持著聲音的平靜。
冷子銳坐到他身側的椅子上,“野狼,對不起。”
野狼一怔,轉過臉來,迎上他的目光,“您說什麼呢,這事和您無關,是我自己不小心,我應該有所戒備的。”
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誰也不願意,不過,從心中,野狼對於冷子銳是真得並無半點怨意,他甚至都沒有向這方面想過。
跟著冷子銳這麼多年,他也瞭解冷子銳。
他不僅是一個優秀的領導者,骨子裡還有滿腔的熱空,他熱愛著自己的職業,鷹隼大隊不僅僅是他的工作崗位,也是他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他們的身份,本來就意味著隨時可能流血犧牲。
昨晚的事情,並不是冷子銳的錯,如果他當時能再仔細一些的話,也許就不會釀成這樣的悲劇。
這些道理冷子銳都明白,可是任務是他接的,他們也是他帶來的,這樣的後果總是讓他心中難安。
“頭兒,如果你這樣自責的話,我會更加無地自容的。”野狼很勉強地向上揚了揚唇角,“說起來,幸虧你發現的早,要不是你喊那一聲,這會兒我早已經變成肥料了。”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冷子銳及時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