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廚了。
夏渺渺急急忙忙往下走,看了眼沒有任何異常的廚房,立即攏攏身上的披肩恢復了自己一家之主母的冷靜。
夏尚尚站在壁櫥邊,喊她媽。
夏渺渺立即走過去,站在門口第一眼,便覺得時間彷彿倒回了十多年前,年少疏朗的何木安,嘰嘰喳喳的自己,還是那溫暖的好年華,那最好的年級,談著認為一定天長地久的戀愛。
何木安回頭,要上繫著俗不可耐的格子圍裙。
十多年,再不變的容顏,也不一樣了,比如他不是皺著眉非常不耐煩的樣子,也不是天上地下老子最大,老子不下廚的理所當然樣。
現在的何木安歲月沉澱,沉你撈都撈不上來,他嘴角不笑而安,比笑都讓看著的人覺得有味道。
何木安目光掃向他腳下時,皺眉:“你沒穿鞋。”拿著鍋鏟走過去,自然而然的把腳上的拖鞋拖到她腳邊:“穿上。”走回去繼續煎雞蛋。
夏渺渺突然笑了,大夏天的在家也穿襪子,永遠的獨樹一幟,就像永遠寬廣的肩膀,好像永遠不會倒下、永遠是她們的頂梁一樣。
夏渺渺見他利落的打了一個蛋,不禁笑出了聲,繼而笑的止不住。
夏尚尚茫然的看著媽媽。
夏渺渺能不覺得好笑嗎,以前這位爺爺是九級手殘,被說打雞蛋了,他知道雞蛋長什麼樣子,全賴他吃過。
何木安不高興了,娶個認識時間久的媳婦就這點不好,很多黑歷史她信手拈來。
夏渺渺見他蹙眉,忍著不笑了,但因為懷孕後一直不好的心情今天出其的好,何大帝王做飯,能不好笑嗎:“這裡是你什麼時候裝的,挺懷舊呀?”夏渺渺眼睛調侃的盯著他,隔壁鎖著不是還有一個。
何木安不搭理她,知道她嘚瑟上了,這也是他一直不露這些東西的原因,很多東西不擺出來,就是怕她狂的上天,沒有幾兩肉就放不下她了,給她貼上翅膀這個家還不定要姓什麼。
若不是看她懷孕了,情緒不好,他根本不會開啟這道牆。
夏渺渺靠在牆邊,嘴角的笑怎麼都壓不下去的看著他:“懷念舊時光呀,我怎麼記得某些人當事非常不喜歡我選的房子,差點沒拎著行李走人呀!”
何木安當沒聽見,早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這裡建了多少年了?不會我沒有嫁給你的時候就有了吧?——”夏渺渺頓了一下,繼而忍不住就樂了,笑的直不起腰來,平時裝的正兒八經,原來這麼悶騷。
這樣懷念有她的曾經……
“媽媽!你笑什麼!”夏尚尚沒膽子衝她爸爸嚷,有膽子衝老媽嚷,急的跳腳。
“笑你爸,你知道你爸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以為花生是長在樹上,魚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夏渺渺說完笑的更開心了,就是想起兩人的曾經,越想越覺的以前的何木安搞笑,你說他堂堂一個何木安,天天混在平民窟裡是要幹什麼!
何木安也不糾正她,懶得跟沒有常識的老婆一般見識,他五歲已經學的比她十八多了,花生只要不長在她傻老婆頭上,他都不側目。
何木安任她笑,整個家裡也不會有人敢看他笑話,何木安端著煎好的荷包蛋從她身邊走過:“吃飯。”
“你還沒解圍裙呢,啊哈哈哈哈——”不行,受不了了,她終於明白鴨群裡掉入一隻白天鵝是什麼感覺了。
夏尚尚覺得老爸好有趣呀,原來老爸小時候比她還笨,頓時覺得老爸高大的形象親切很多。
何木安把盤子放下,站在餐桌旁看著渺渺:“我說過來吃飯。”
夏尚尚放鬆的心情頓時又繃了一下,她親爸站在白色的歐式簡約風的餐桌前,背後壓重的裝飾彷彿都不堪承受的煙消雲散,只剩下她爸爸,巍峨的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