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是個野種,說自己的母妃跟別的男人有染,這都是需要相當大的勇氣的。
“我信你,這麼說來,你不是更得要坐上那個位置?只要站在萬人之上,才沒人敢揭你的短。”夏語冰道。
想想西門家的江山落在不知誰的種手裡,也挺快樂。
“未必,高處不勝寒,成為眾人的靶心被危險包圍的感覺也很不爽,我不喜歡。”西門痕搖搖頭,“我把這個秘密告訴姨娘,是要讓姨娘知道,姨娘與我並無殺父之仇。”
正因為此,當知道冷慕然被西門寅逼的給西門靖烈下毒的時候,他並無多少情緒波動。
西門靖烈不僅與他沒有父子關係,也沒有多少父子之情,對西門靖烈,他不仇視,但也沒有多少情感。
多少年,他總是一個人默默的小心翼翼的生存著。
“好了,這些事之後再說,我先想辦法離開。”夏語冰見西門痕心意如此,她也沒時間在這件事上繼續費口舌,當務之急還是要脫身為上。
“你傷毒在身,還是先調養一下身體,暫時沒有人會尋到我這裡。”西門痕起身道,“我先去找冷慕然,你身上的毒她應該能解。”
“你急著離開是為了冷慕然還是我?”夏語冰問。
“冷慕然被吊在林中這麼久,我很擔心。”西門痕沒有掩飾自己對冷慕然的擔心,“但是你現在也確實需要一個可靠的解毒人。”
“你救我完全是看在我是你姨娘的份上麼?”
在西門痕走到門口時,夏語冰又追問。
她的心裡對夏家的人有扯不斷的顧念,可是她不能肯定一個多年毫無關係的外甥對她能有幾分好感。而且她的存在,對他本身就是威脅,哪怕他親口告訴她他只是個冒充的皇子,但又沒有證據,到時候他反口不認,她也沒法把他怎樣。
“我知道,因為你,我才平安出生,我娘才沒有因為生我而死,我也記得,當年宮亂,你放過了我。”西門痕知道夏語冰對他沒有十足的信任,他也不會矯情的跟她說什麼親情深深,他只將自己放在一個知恩圖報的位置,這樣讓夏語冰聽的更可信。
“好,只要你記得這些就好。”夏語冰點點頭,此時她就是在賭命,也就暫且信了這個外甥。
第六六七章 殺本王的時機
西門痕走出屋子,見院中的雪堆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來回奔波,芷棋滿頭大汗。
他知道她的身子很虛,可此時不得不要她來做。
“芷棋,等過了這陣子,我把你送出宮,給你尋一處地方安穩的過日子吧。”西門痕道。
“二皇子不要奴婢了?”芷棋聽了,驚問。
西門痕輕輕一笑,帶著幾分自嘲,“不是我不要你,是你也看到了,我這人愛惹事。”
“不!”芷棋丟下手中的籮筐,盯著西門痕堅決的道,“奴婢是二皇子的人,命是二皇子的,若是二皇子要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會跟隨!”
“你跟著我,不僅危險,沒有平靜的日子,你也永遠只是我身邊的一個丫鬟,明白了?我從皇叔手中救了你,並不是對你多看重幾分,只是……”
“奴婢明白,二皇子心裡是過意不去,”芷棋打斷了西門痕的話,“但奴婢從不想是二皇子欠了奴婢的,只能說是自己傻才著了人的道兒,奴婢不敢有什麼索求,只希望二皇子不要嫌棄奴婢這具骯髒的身子,讓奴婢能夠侍奉二皇子,就算是做最低等的柴房丫頭,奴婢也心甘。只求二皇子不要敢奴婢走,奴婢已經沒有任何親人,只有對奴婢有恩的二皇子……”
“你的這腔調怎麼跟慕然一樣?”西門痕皺皺眉,心裡想的卻是冷慕然。
“你跟蓉姨照顧好屋子裡的那位,有什麼事就還躲在暗格裡,那個地方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