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秋得知東渚為首的人是西門靖軒,便打消了自己出面救人的念頭,吩咐指揮暗鷹帶領青幫與東渚合作,幫助西門靖軒。
所以,東渚的人能夠以最快的速度逼近龜石灘,順利做事,其中不乏有青幫的功勞。
青幫做過的事是不會長時間瞞住林馨兒的,就算暗鷹是為了搭救他的主子,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違背命令就不能不受罰。
“放心,我會幫你。”西門靖軒給暗鷹倒了杯茶,遞過去,“馨兒有你這樣為她的屬下,我要謝你。”
事情大多具有兩面,在他暗鷹是功臣。
“保護主子是應該的。”暗鷹沒有接西門靖軒的茶。
當他臣服在林馨兒之下的時候,他便只是一名屬下,屬下維護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算不得恩情。
“帶我去見言秋。”西門靖軒也不強求,將茶盞放下,起身道。
“冷公子在雲峰塔巔等候。”暗鷹道。
音落,面前人影一閃,眨眼就從暗鷹的視線中消失。
暗鷹的眸光閃動,真是不一樣的身手!
冷公子,主子,還有這位景公子真是來自一個令人嚮往的地方,那裡的人都是這麼的厲害嗎?
第七九八章 仇人相見
雲峰塔,寒風格外冷冽,捲起塔巔的雪花,猶如大雪紛飛。
冷言秋坐在塔巔之上,座下的輪椅已經覆了一層雪花片,與他白色的衣衫相協,如雪雕般稜刻分明。
西門靖軒沒有顧得上從林馨兒那裡詢問冷言秋的情況,但是他已經從暗鷹那裡聽說了口中的那位殘腿的冷公子。
一去北疆的路上,杳無音信,為了追尋馨兒,卻也碰到了言秋。
冷言秋猶如之前那般脫塵矚目,即使寒風襲打臉面,吹亂了發,衣闕翻飛,那由內而發透出的鎮定依然而在,這是令他欣賞的底氣,縱使面臨險境與各種坎坷,均能彈指一揮,一笑了之。
但言秋的雙腿終是廢了……
“我該稱你什麼?軒王,國師大人,還是景公子?”冷言秋側頭,看向來人。
他變,他也變了。
曾經他們是一樣的白衣,不同的是神情,是氣勢。
而此時,西門靖軒身著一身玄色的衣袍,再不像是那個看起來對一切都不在意,隨心淡漠的王爺。玄色,就像他的經歷,風浪不斷,染了血色。血色落在玄色上是不顯的,就像他自己不願讓人看到他的經歷,輕輕的掩藏。
“你還是你,我還是我。”西門靖軒走到冷言秋身邊,與他一起鳥瞰這塊陌生的天下。
冷言秋朝西門靖軒揚起手,指上吊著一個墜子。
“這是什麼?”西門靖軒接過墜子。
好像是裝藥用的小瓷瓶,纏著幾根黃色的絲線,用彩繩拴著。
“你兒子……的胎髮。”
西門靖軒的手一僵,那小小的墜子瞬間重了許多。
“剛開始長,又少又細,我留下一小撮,沒有給林馨兒。”冷言秋道,“我想,你也會在意這個的。”
西門靖軒的手指拳攏,將那小小的瓷瓶握在掌心。
這是他與馨兒的孩子……
嗖——塔下一聲嗡響,卷著勁風的利器朝上飛來。
“好強的箭!”西門靖軒暗贊,一手把住冷言秋輪椅扶手,一邊向後閃去。
雲峰塔幾十米高,那“箭”似有破雲之勢,射程又遠又猛。在接近雲峰塔巔的時候又四散裂開,分為幾枚短箭。
“你暴露了蹤跡?”冷言秋揮袖掃開射近自己的箭後,詢問一邊的西門靖軒。
西門靖軒正把剩下的幾枚短箭反打出去,“不會是針對你的麼?”
“也可能。”冷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