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大理石建成的,老者這一頭撞過去只見白色的大理石上瞬間染上了豔紅
的血花。老者伏倒在宮牆下顯然已經沒有了聲息。這早已致仕的老臣竟以死相諫求皇帝收回成命。
“皇上,臣妾懇請皇上收回成命。”皇后站起身來,深深地看著眼前儼然在狂怒之中的男人。自從他登基以後十分忌憚前朝老臣功勳,自然對她這個出身功勳世家的皇后也是十分防備忌憚。無論她說什麼他總是要懷疑她的用心,也從不曾認真聽她半句
勸諫。剛剛開始她只是謹記著父親和先帝的訓示想要做一個賢良淑德能夠勸諫皇帝的賢后,漸漸地卻心冷下來。但是今天的事卻是無論如何心冷也不得不勸的,若是真讓皇帝抄了徐家,只怕大楚當真要亂了。
墨景祈一愣,腦海中靈光一閃吼道:“攔住皇后!”眾人皆是一愣,卻見皇后並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站在那裡有些無奈地看向皇帝。皇后心中淡淡的嘆息,皇帝以為她也要以死相諫麼?她身為皇后也是皇帝的妻子,怎麼會讓皇帝背上逼死妻子與皇后的
罪名?墨景祈怔怔的望著皇后,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邊大長公主卻沒有那麼客氣,冷冷道:“皇上既然如此說,就請一併鎖拿了我這個老婆子,本宮願于徐氏同罪!”
有了大長公主起頭,後面的人們也跟著喊道:“願于徐氏同罪!”
宮門外不遠的斜對角一處閣樓裡,半掩的窗戶正好可以看到遠處宮門口的景象,外邊卻看不到裡面的人。宮門外的喧鬧聲自然也傳進了閣樓裡。窗邊,冷皓宇端著酒杯懶洋洋的靠著窗戶喝酒。坐在他對面的男子一身白衣俊逸清雅,眉梢微微挑起只綻放
出清淨如蓮一般的風華宛如仙人,不是徐清塵是誰?徐清塵在當初知道葉璃平安歸來並且有了身孕之後就知道將來必定是一場事故,而徐家決不能從這裡面輕易脫身。所以一邊儘快處理完在南方的事情便往雲州趕去,回到雲州和祖父父親深談了一番又趕
往京城。倒是剛巧趕上了這麼一出好戲。
冷皓宇打量著清塵公子,眼底更多了幾分讚賞之意。在冷皓宇看來,徐家五位公子唯有這位清塵公子與王妃最為相似。平時都是待人和睦讓人如沐春風,但是一到該出手時卻是手段凌厲絕不手軟。
“如此情形,清塵公子覺得墨景祈會如何做?”冷皓宇是習武之人,目力自非常人所及,將宮門外墨景祈的神情和臉色都看的清清楚楚。對面的徐清塵卻只端著一杯清茶,神色悠閒而寧靜,淡淡笑道:“墨景祈此人心狠手辣卻缺乏魄力,今天這一局無論是誰佈下的,他都解不開。如果一開始他就以鐵血手腕斬殺幾人,後面的人自然消停了。若當初他對墨景黎不是猶豫不決,黎王豈會有今日之勢。說的再遠一些,十年前他若不惜代價除了定王,哪裡會有今天的事?這樣的心性,即便是太平盛世他也稱不上是守成之君,更不用說如今這個眼看著亂世將至,他也只能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冷皓宇心中微涼,敬畏的看著眼前的清俊男子。清塵公子才名天下知,更是天下出了名的超凡脫俗,卻不想會說出如此極具諷刺又一針見血的話來。點了點頭,對徐清塵的觀點表示贊同,冷皓宇又將目光轉向了城門口,眼睛一亮笑道:“好戲來了!”
宮門口正僵持著,只聽不遠處傳來一個清朗而沉穩的聲音,“臣,徐鴻彥見過皇上。”
眾人齊齊回頭,卻見徐鴻彥並未著官服,而是一生白色布衣大步走了過來。跟在他身後兩步遠的是同樣一身布衣的徐清柏。看到他,不少人紛紛叫道徐大人來了云云。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