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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微妙的關係

眾人正自想著,既然事情已經被擺平,這回應該可以回家休息了,尤其張哲,早就想走了。雖說今晚的麻將桌上並沒有李曼,可這夜麻將,他還是不得不打的。必得打一陣麻將,睏乏了回家去,躺下才好睡得著。或者,索性不睡,打個通個宵,也無所謂。瞌睡可以白天再補回來。

張哲就是因為好賭,他媳婦這才鬧著跟他離婚的。離了婚以後,他也並沒有任何一點收斂。為此,他七十幾歲的老孃不止一次地流著老淚咒罵他,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行不。不就是打個麻將嘛,長著覺得,這有啥大不了的。對於離婚這件事,張哲並沒有感覺到,有啥可惜的,相反,感覺離了以後,麻將想打到就打到啥時候,想啥時候回家就啥時候回家,過得倒比以前自在。

當然,不盡如意之處,也是有的。他一個離了婚的光棍,家裡就自己一個人,每次下班回去,又冷寂又孤悽,那滋味不好受。為了逃避那種實在不好受的冷寂和孤悽,這就迫得他更加頻繁地要往麻將桌上跑,打著麻將說說笑笑的,時間自然好打發些。離婚以後,張哲覺得,以後自己再要找,也得找個志同道合的,他一直認為,之前他媳婦愛跟他吵架,癥結就在於他媳婦不會打麻將。倘若兩個人都愛打麻將,又何至於為打麻將這個事情,而鬧到離婚的地步。

說起志同道合,張哲覺得,李曼同他自己,倒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李曼不但很會打麻將,而且,還守著活寡,不但守著活寡,而且人長得漂亮。總之,李曼身上,無論哪哪哪,都令他著迷到快要發狂的地步。打從第一眼見到她,他就決定,無論想什麼辦法,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張哲時常會一再沉溺於如此不著邊際的一些想象之中,卻從來不去想李曼會不會對他有那麼一點意思,不知道他是刻意迴避,不敢去想,還是覺得,他一個國家工作人員,李曼一個開飯館的,必然會屈就於他的。他心底的卑微與自傲都集於一處。

張哲這時正想問趙興國,可不可以走了,兜裡的電話卻忽然又響了起來。到這時,他已經連著接了好幾個電話,催他說,“張主任,你幹啥呢,趕快一點,三缺一,就等你了。”白天的時候,張哲沒料到,這班竟會加到如此之晚。結束通話電話,聽到趙興國說,“朱書記說了,等他回來,還有任務。”張哲在心底暗暗咒罵了一句,“他媽的,到底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種時候了,還有任務,不用說,大家也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大家沒猜著的是,這一次,不同以往,不是走過場打招呼,而是要動真格的了。知道要查娛樂場所,趙林找了揹人的地方,給李巖打了電話,李巖的電話沒打通,就又給黃虎打,黃虎接到電話,先是一陣詫異,繼而罵了一聲,“朱大奎這狗日的,到底想幹啥?”心底不免有些擔憂,洞天福地的那個生意,是不是被人舉報了,細想了一回,又覺得不太可能,那個事情,一直做得很隱秘,不太可能暴露的。

想著事情不會暴露,黃虎心底的擔憂,跟著也就放下了。只是掃個黃嘛,就是動真格的了,也無所謂,吩咐趙林說,“有啥情況,隨時跟我說。”然後結束通話電話,給洞天福地的經理楊帆打了過去,特意囑咐楊帆,今晚謹慎點。楊帆沒太搞懂該謹慎到什麼程度,就問黃虎,“姑娘們今晚是不是也不讓接客了?”

黃虎說,“這倒不必,除了那個事情,其他的,該幹啥幹啥,該怎麼幹就怎麼幹,姑娘們即便真被抓了,交個罰款,也就是了,那不是什麼大事,不要大驚小怪的。你提前清理得太乾淨,反而讓人起疑。再說了,鎮上搞這麼大個陣仗,不讓撈點油水,那成什麼樣子,以後你們怎麼跟政府打交道?”

楊帆連連在電話裡說,“明白,明白。”

趙林剛跟黃虎打完電話回來沒多久,朱大奎也到了,吩咐趙興國和張哲把人,都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