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指令也不能下達。
這混蛋以為他在做什麼?
他怎麼可以……
像是甫吃完上好佳餚,意猶未盡似的,他探舌輕舔過唇畔回味。
“沒什麼長進,但差強人意。”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大叫,企圖以怒火壓下正在胸口奔竄的莫名感受,甚至伸腿想喘人。
兩人無可避免的又一陣角力。也不知是她太多年沒打架還是他鍛練得更強壯了,她居然是落敗的一方,教他成功的壓在地板上。
鍾尉泱喘了好幾口氣才得以順利開口:“你還沒覺悟嗎?我們是分不開的了。”
“放你的屁!連體嬰都可以分割了,你在分不開個什麼勁!要耍智障找別人去,我不奉陪!”說什麼鬼話!
面對這麼一張夜叉臉,著實難以營造出感人的氛圍,更別說他得花上多大的力氣來防止她掙脫了。他覺得自己需要慰勞,於是低下頭再來一記深吻,吻得霸氣,吻得眷戀,直到她唔唔的抗議聲傳化為不由自主的響應,並且響應以勢鈞力敵的狂野——“呼……呼……”缺氧得太嚴重,令她滿腹精采的國罵無從發洩,因為嘴巴鼻子忙得吐吶都來不及。
“我們來談戀愛吧,琳琳。”他第一次呼叫出她的名字。
“你——你——”好喘!她又吸了好幾口氣。“你八成是瘋了,去找醫生拿藥吃吧你!”
鍾尉泱淡淡一笑。
“先結婚再戀愛是有些兒本末倒置沒錯。”
她驚恐的瞪大眼,終於想起兩人之間有過婚姻的事實。他——他——他看起來似乎——很當一回事……
一股冷意打腳底板往上竄升,趁他不備,她用力蹬開他,以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往大門衝去,全然不管身後男人的低吼與痛呼。
孫琳琳這輩子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字典裡會有“落荒而逃”這四個字。現在,因為鍾尉泱,她有了這一項可恥的紀錄。
第六章
站在搖搖欲墜的危樓前,在初冬背景的烘托下,危樓儼然有鬼屋的架式。若不是臺灣的電影業太過蕭條,這幢樓房絕對有幸榮登最佳鬼屋場景之首。
人生的際遇實在充滿了奧妙,在意外與巧合的串連之下,你該遇到的人,絕對跑不掉。
鍾尉泱揉了揉胸口,那兒正佔據著一大片瘀青烏紫。那女人從來不懂手下留情為何物,下腳之重幾乎讓他一口氣再也提不起來。不過看到她害怕得逃之夭夭倒也是滿意的收穫。這種行為對任何人來說可能不值一羞,但若是孫琳琳則不同,她是那種寧願被揍得全身是傷,也不肯因任何一種理由逃脫求自保的女人。所以,值得。
不意外自己眼前所見正是孫琳琳的窩居。她向來反骨且不修邊幅。想來她更不會是努力工作的人種。如果她是,那麼今天她就不是偵探界沒沒無聞的小偵探了。不過,即使是一個小偵探也應該辦過幾件小案子吧?但亞彥給他的答案是——無從查知她曾有過什麼豐功偉業。
這是唯一奇怪的地方。
但這並不重要,他來此只有一個目的——找到他的“妻子”,談一場未能在十年前進行的戀愛。
沒有門鈴。找了五分鐘之後,確定這間屋子沒給人表現禮貌的機會,他只能選擇直接登堂入室。斑駁的鐵門“嘎吱”的拉出一條縫,滿屋子的陰森撲面而來。
一樓肯定沒有住人,因為根本不能住人。
很好,不囉嗦,直接攻上二樓。那看來不甚牢靠的樓梯既然沒被九二一大地震弄垮,就表示它不會因為現在他站上去而崩塌。
亮晶晶的“老孫工作室”招牌掛在一間透出明亮光線的門口。肯定是這裡了。他走近,再三確定仍是沒有門鈴後,才想敲門呢,卻又及時發現這扇門早被破壞,現下只是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