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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那守庫房小官卻惹火了許仙。

只聽那小官哭訴:“太子殿下做主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細細道來!”太子聲音很細,柔柔的,很有親和力。

那小官哭訴:“太子殿下,陛下yù提走庫銀,五千七百四十四萬兩。本來陛下取銀,下官從命也就是了。可是這可是五千七百四十四萬兩啊!盡皆民脂民膏,萬萬揮霍不得啊!”

“什麼民脂民膏,那都是許公子的銀錢。”錦衣衛反駁道。

錦衣衛這一反駁,胡惟庸一個眼sè,那小官立時哭天搶地起來。“一人之銀!嗚呼哀哉,何人會有如許多銀錢。即便是他也是小民血汗。這口中食,身上衣,哪個不是民脂民膏?五千七百四十四萬哪?殿下!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多少百姓易子而食……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汝,莫我肯顧……碩鼠碩鼠,無食我麥!三歲貫汝,莫我肯德……”

哭天搶地,真情流露。惹得多少以袖拭淚。就是太子,雖無流離之苦,卻也並非不知民間疾苦。—首《碩鼠》吟入肺腑,觸動傷懷,雙目淚盈。

第90章、脫去凡胎

華夏的詩詞一經吐露,便立時抓住了華夏人的心。不用口吐髒字,便知道他罵的是誰。

許仙當場便變了顏sè,從錦衣衛中站了出來。

“王叔?”朱標顯然是不知道許仙在這兒的。

許仙沒有理太子朱標,而是yīn沉著臉sè,直直走向那守庫小官。

“你,你要幹什麼?”小官嚇得瑟瑟發抖,面sè發白。

不要看許仙不過是個童生,但是他的氣勢卻是不凡。如果不生氣還好,一旦生氣,那麼斬殺妖物磨練出的氣勢,足以驚人了。

許仙才不管他是否怕了,他只知道自己很生氣,大腳踹去:“我以開智寶物換取金銀,怎麼就是民脂民膏了?”

“大膽!你竟然敢在太子殿下面前毆打朝庭命官?”小官自己不敢出聲,但是指使他的人,自然要為其出頭。

“朝庭命官?衣冠禽獸才對!你們喝著民脂民膏,卻上不能治國,下不能安民。更是賣國投敵……”

這歷朝歷代最該罵的便是明朝的官了,縱觀有明一朝,這大明官幹過什麼好事嗎?

燒寶船圖紙,貪汙**,他們倒是有—手。

宋元的造船術有記錄在永樂大典中,但寶船的設計師空前絕後的,因為寶船的尺寸太恐怖了,以致於現代人根據木質的力學知識得出根本造不出排水量達到10000噸的木船來,這樣型別的船,不見於任何宋元時期的著作裡。

所以,造一般的船和造寶船是兩回事情。

然則劉大夏卻一把火燒了寶船圖紙。

後世還有人為其平反,並說什麼“敢問有什麼根據說兵部官員把鄭和的帆船(原意不會僅指船上的帆,當指帆船)、造船廠和航海資料一起送火海?既無史料出處,又不符合普通常理和常識。難通作為zhōng yāngzhèng fǔ的一仯�浚�搶鐧墓僭倍嫉昧薺īng神瘋狂症,竟會燒船、燒廠,就算把寶船、寶船廠按廢品處理,也可作建築材料用如建各種用途的房屋、建木橋、作紡機、兵器、農具、工具等等,起碼當木柴作燃料,何至於白白燒燬!”

真真是氣死人了。政治人物的腦殘,歷史上還少嗎?

後人看寶船,自然知道其歷史價值,但是活在明代,想知道其價值,非得是高瞻遠矚的戰略家才行。而劉大夏顯然不是。

不,縱觀明代就沒有戰略家,否則也不會野豬皮的崛起了。

這大明的官,真是越想越氣,上去又是—腳。“衣冠禽獸!”

“許公子,這為什麼—邊夸人,一邊打人?”錦衣衛們在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