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說的那些話,好像還在耳邊。左羽呀左羽,你真是太一廂情願了!憑什麼就認為他是個單身男人呢?
“那她是不是對你很好呀?”左羽有點酸溜溜地說,“你們夫唱婦隨,一定伉儷情深吧!”
“嘿嘿!天下的夫妻,我想大概都差不多吧!什麼叫伉儷情深呢?十幾年的夫妻了,套句時尚的話說,‘摸著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握右手’。為什麼呢?有人說,這是沒有感情了,麻木了;也有人說,這是因為太熟悉了,就好像是自己的手一樣!其實,這種感覺,就是感情的具體體現,是轉化了形式的感情。我跟老婆之間,就是這樣嘍!”
“你是想說,你們的感情,已經轉化為親情了。是不是?”
“對!你這個說法比較準確。用經濟學觀點來說,我和她,我們現在是利益共同體……”
“妙!”左羽端起酒杯,在陳定興的酒杯上響亮地碰了一下,然後高高舉起來,“到底是經濟學家,觀點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樣!來,為‘利益共同體’乾一杯!”
喝完之後,陳定興才問:“剛才這一杯,是為了慶祝我的‘共同體’?這好像有點太殘酷了吧!我跟老婆雖然不能舉案齊眉,不過也不是普通的合作伙伴,淪落到‘利益共同體’這種地步,還值得慶賀啊?你不是打算乘虛而入吧?”
“切!做你大頭夢!”左羽嗔道。
她見陳定興給她倒上酒,端起杯子來就喝掉了,用力把杯子放在桌上,身體朝椅背上一靠,甩著手指點著酒杯,瀟灑地說:“再倒!說好了要一醉方休的,誰也不許耍賴!”
兩瓶法國乾紅喝光以後,陳定興見她的香腮已經豔若桃花,還舉著酒杯不停地叫倒酒,便把服務員叫進來埋單了。
“我還要喝哩!”左羽瞪著眼睛說。
“左羽,今天就這樣吧!我已經吃多了,實在不能再陪你吃了。”陳定興說著,便站起來替她拿大衣。
“你怎麼這麼差勁呀!”左羽不滿地嘟嚷著,想站起來,卻差點歪倒了。
陳定興趕緊過來扶著她:“我認輸了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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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羽一把推開他,扶著桌子自己站了起來,大聲嚷道:“陳董你不行呀!你們南方人,喝酒就是不行!下回,你要多喝點,不能老這樣子哦!”
“好的!”陳定興拿著大衣幫她穿上,回身穿自己的外套。等他穿好衣服回過頭來的時候,左羽已經不見了。他吃了一驚,仔細一看,才發現左羽原來癱倒在地上了。他趕緊過來把她扶起來。
“我沒事!”
左羽還想推開他,可是這回陳定興不再鬆手了。陳定興說:“你先到我那裡休息一下再走吧!”
5
他連扶帶拉地把左羽帶到樓上的房間裡,把她放在床上,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喝了熱水以後,左羽感覺好多了,可是身上還是軟軟的。房間的空調比餐廳裡熱的多,大衣根本穿不住。左羽動了動,想把大衣脫掉,可是手腳卻一點也不聽使喚。
陳定興走過來,坐在左羽的對面,伸出手,幫她把大衣從肩上拉下來。大衣拉到左羽胳膊上的時候,陳定興的身體前傾得很厲害,差一點就碰到了左羽的胸脯。
左羽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麼近距離地聞過男人的味道了,更不用說是在這樣昏暗的燈光裡,在這樣柔軟溫馨的床上。陳定興身上散發出來的男人的氣息,誘惑著她,讓她心跳,讓她陶醉。當陳定興寬厚健壯的胸脯接近她身體的時候,她不但沒有把身子閃開,反而在朦朧中屏住了呼吸,心裡隱隱有一種期待。
幾乎半抱地擁著一個美女,陳定興更是按捺不住心頭的烈火。和左羽的臉挨的這麼近,他清晰地嗅到了左羽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芳香。酒後的左羽,臉上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