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礙到你了?你們這若多我一人都容不下,那乾脆別做生意了,今天關了門,明天我就一把火把這裡給燒了得了。”
唐龍炎見秦雷冥幫他出頭,當下低聲道:“二弟,其中有些誤會,教訓一下便是了。”
秦雷冥點點頭,恭聲道:“大哥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便是,若是處理的不好,你再踢我不遲。”
唐龍炎見他前面說的嚴肅,心中安定,但聽得他後面一句,也不禁微笑著搖了搖頭,這個秦雷冥,總不能好好說句話啊,他知道秦雷冥的在這京兆府中的地位本事,當下便拉著俞寒心站在一旁看秦雷冥如何處理。
那店小二見他出口威脅,兩手叉腰,怒道:“你說什麼?要讓我們關門燒店?你哪家的公子爺,好大的口氣,敢來這裡撒野,你也不問問我家老闆和這京兆府尹是什麼關係?”
秦雷冥一臉不屑的望著那個小二,輕蔑道:“我是誰?我便是這位客官的弟弟,你方才說這一頓飯要收他二十五兩銀子,卻不知這菜的價錢怎麼算?”
那小二見他問起,當下便道:“他桌上的酒菜還未撤去,你也能看的明白,我便一樣一樣算給你看,這道叫花雞我店便收三兩銀子……”
“什麼,這道菜三兩銀子?”秦雷冥左掌在一張空桌上一怕,只聽“啪”的一聲,那張桌子竟然被這一拍擊得粉碎,木屑四下飛散,俞寒心在唐龍炎身後低聲笑道:“想不到你這二弟的脾氣如此火爆,這可比你厲害多了。”唐龍炎朝望著秦雷冥,微笑道:“哪啊,他這是在嚇唬那店小二呢。”俞寒心笑道:“就你理由多。”也沒有再說什麼,隨著唐龍炎靜靜的看著。
那店小二被秦雷冥的這般舉動給震懾住了,也知道對方是個硬手,不是讓他隨便拿捏的軟柿子,忙朝在不遠處記賬的先生打了個眼色,對秦雷冥說話的聲音便小了很多:“這個,我店中的東西向來明碼標價,童叟無欺,這叫花雞乃我店一絕,所以……”
“所以什麼?所以就能賣到三兩銀子一隻?”秦雷冥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冷冷的望著那店小二,冷然道:“我在臨鴛閣中點一道叫花雞也不過一兩三錢銀子,你這破客棧有哪點比得上別人?三兩銀子!這是玉簫樓的價格,怎麼,這二位客官在這裡點了菜,怎麼沒見姐姐們來陪酒唱小曲?哼,你們憑什麼收別人三兩,我看給你五錢銀子便算是看得起你們店了。”
“你……”那店小二聽他說起臨鴛閣,玉簫樓,當下便知此他是京兆府長安城中的人,那臨鴛閣乃長安城中首屈一指的大酒樓,名門望族平日裡迎賓設宴皆在此處,而那玉簫樓則是這長安城中最大的青樓,這兩個地方那店小二哪裡不知,眼下聽秦雷冥這般道來,便在心中思量起他的身份地位,能進這兩個地方點菜的主,都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那店小二腦中急轉,想著對策,聲音便又低了三分:“那……那這叫花雞便算你們五錢銀子,但是他撒掉的那壺陳年的上好花雕呢,這個可值得了五兩銀子的。”
“哦,這個麼?”秦雷冥看著摔在地上的那個酒壺,當下大步走去,將那酒壺撿了起來。那酒壺的瓷燒得不錯,加上那店小二本就是假摔,是以只是酒壺中的酒撒了出來,壺本身卻沒有一點問題。他輕輕嗅了一口壺中的酒,冷冷一笑,道:“你說這是陳年花雕?不知這酒是幾年前釀製的。”
“這是三……三十年前花雕,乃是從……從紹興運來不久的。”那店小二心中有鬼,說話便支支吾吾起來。
“三十年?要不我現在帶你到我家嚐嚐十八年的紹興女兒紅?這分明是新釀的黃酒,最多不過三個月,而且還是兌了水的!三十年的花雕開壇香氣四溢,滿屋飄香,豈是你們這種店能夠有的!”秦雷冥冷聲怒喝,右腳一動,將腳邊的凳子提起,隨即右手虛握成抓,將那凳子凌空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