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尋找下一名目標,
不僅只是這名領軍,他身後那一千餘騎兵皆是這般節奏,不減緩馬速,不去割下遼軍的右耳,也不將對手玩弄致死,他們似乎不帶太多複雜的情感,只要將一名大遼的騎兵刺下了馬,讓其失去了機動性,便不管不顧,繼續尋求下一個目標。
看臺上,趙希贊禁不住頻頻點頭,若有所思,此番收割不成反被收割的場景他不是沒有見過,而是他完全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的部隊身上,他禁不住朝耶律烽火道:“耶律少爺,直到現在,我才真的相信了你說的話,這些人哪裡是什麼普通的騎兵,他們簡直就是從地獄裡來負責鉤魂的使者!”他皺了皺眉頭,問道:“要不便讓我軍繼續朝城下進攻,雖然這般會使得我軍損失不少,但也能重創對手吧。”
耶律烽火冷笑一下,道:“你不妨試試,他們身上的重甲,就是為了防止弓箭手射冷箭的,若你這般做,只怕死傷多的是你的部隊!”說罷,他大有深意的望著城下,嘆到:“有這般神兵相助,只怕這一次,朔州也即將不保,趙叔叔,趕快鳴金收兵,若你還是這般執迷不悟,只怕出城的隊伍要全軍覆沒!”
趙希贊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這才一會的功夫,自己這般便已經摺損了至少七八百人,而對方不過只受傷了三十幾人,並且那三十幾個受傷的騎兵只是稍稍處理了一下傷口,又繼續投奔戰場,只有一名龍騎兵被十餘名遼軍圍成一圈,被刺下了馬,此時受了重傷,正被另一名龍騎兵馱著。再這般下去,縱然自己的部隊比這一股騎兵要多,卻還是不夠對方殺的,他沒有猶豫,直接下令收兵。
見對方騎兵退入城中,這一支騎兵隊伍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將沿路受傷計程車兵們扶上戰馬,並掩護著攻城部隊迅速撤退,只留下三百餘騎在門外徘徊良久,待攻城部隊撤退得差不多了,這三百餘騎才緩緩退去。
城頭上,趙希贊大為遺憾的搖了搖頭,道:“若他們趁勢攻入城中,兩旁的刀盾手夠他喝上一壺的,只可惜,唉。傳我命令,讓投石車,連弩,弓箭手朝著那三百騎兵射擊,對方為了掩護攻城部隊撤退,竟然留下了這麼一份厚禮給我,我怎麼能不要呢?”
但耶律烽火卻搖頭道:“趙叔叔,方才你在大門兩側備刀盾手,妄想將入城的騎兵切成肉泥時,我便已經提醒過你,這些皆是無用功,現在,我還是得告訴你,你這樣做,同樣是無用功!”
“哦,是麼,難道他們真的是地府的使者,有通天遁地的神通不成?耶律公子,有些事情不能光憑自己的感覺,或許很多時候,只是你把他們想得太強了罷了,實際上,他們也不過是血肉之軀,怎麼能擋得住……”說話間,他隨意的一撇,竟然說不出話來。
那三百龍騎兵,此刻以領隊為首,三百騎兵分兩邊分散開去,遠遠望去,便猶如一隻大鳥張開了雙翼一般,就在無數的箭雨飛石朝著他們投來之際,猛然間,這支隊伍身上漆黑的戰甲燃起一陣赤紅的火焰,直接將整片軍隊染成了一片通紅,這一刻,這支隊伍仿若化身成了一隻神獸朱雀,帶著這一股洶湧的火焰,飛速離開著這裡。
無數的箭雨飛石只能打在早已破碎的大地上,根本沒有一點能擊中這三百餘騎兵的,等趙希讚的部隊回過神來,想要再進行一次進攻時,那一支部隊早已脫離了射程範圍。
趙希贊不敢相信的轉過頭,朝耶律烽火問道:“他們,他們真是是人類麼,方才那到底算作什麼,怎麼會有人普通的馬匹奔跑出這般速度?我想起來了,昔日駙馬蕭咄李曾出兵十萬攻打代州,卻在雁門關前被一支神秘的部隊偷襲成功,擊殺身亡。當日,頹敗計程車兵們曾說過,那便是一支從天而降的騎兵,不,是從地獄上來的騎兵,他們渾身帶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