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跟你談正經的!”夏櫻用力拉下被子,裡面露出遲暮那張清麗絕倫的臉,“不熟?別把姑姑當傻子,無緣無故的姓錢的會上門?說真的暮暮,你要是能跟他在一起,以後什麼麻煩都沒有了,”夏櫻邊說邊將遲暮臉上的散發移開,輕輕拍拍她的臉頰,滿意地笑,“畢竟沒白長這張臉。”
遲暮心煩意亂,“難道我是靠臉靠男人吃飯的?”
“知道知道,我們暮暮的本事大著呢,”夏櫻就跟哄小孩子似的,“但是一個女人無能多麼能幹,身邊總得有個男人才好,別將來跟姑姑似的,我還不算什麼,身邊總歸還有個侄女,到時候你有誰呢?”
“這些能不能以後再說?我今天都累死了。”遲暮的腦袋再次鑽進被窩裡。
“那你是答應給人機會了?”
遲暮不再說話,像是睡著了。
夏櫻笑笑,替她掖掖被子,起身離開臥室,並將門輕輕掩上。
遲暮真的睡著了,三個小時後才悠悠醒來,竟也無夢。
起身時發現窗外竟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她叫了聲姑姑,無人應答,於是披了外套去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後看到客廳茶几上放了張紙條,拿起來看,是姑姑的留言:暮暮,我去學校了,本來我已請假兩天,但下午有個家長會,我大概在六點之前到家。
遲暮扔下紙條坐到沙發上,拿了只靠枕報進懷中。雨繼續下著,此刻屋裡靜悄悄的,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她的頭腦經過幾個小時的睡眠已經從混沌變得清晰,腦細胞特別的活躍,她從英國上飛機的一刻開始反芻自己這兩天所經歷的一切。
一個人靜坐了大概有十分鐘,她拿起話筒,無聲地撥出一口氣,撥通一直深埋在腦海中的一個號碼,“左總嗎?我是夏遲暮。”
“我知道,”那邊的左家勳輕笑一聲,“遲暮,我終於等到你電話了。”
不知是電話聲音失真還是他的語氣變了,她有些不信這人就是他,“你等我電話?”
☆、我的心意你該明白(1)
左家勳說:“是啊,家茵上午都跟你說了吧?我的心意想必你也該明白了。”
遲暮不假思索地介面,語氣激烈,“我不明白左總的心意,而且你的心意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我只是想問問左總,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的手機你憑什麼要拿走?你以為你是誰啊?”
話筒那邊的左家勳被嗆得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悶悶道:“沒經過你的同意我就拿走了手機,確實是我不對,我只是不想你身上有別的男人的東西,你放心,手機我會替你還了,也怪我設想不周到,新手機我很快會派人送到你家,以後你缺什麼可以直接跟我說。”
“憑什麼啊?我可受不起!”遲暮發出一聲嗤笑,譏諷道:“更難得的是,左總竟也有不對的時候!”
“遲暮,”左家勳喘息了一聲,聲音變得很低,似乎有些隱忍的不耐,“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行不行?你的內心明明不是這樣想的。”
“我的內心……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如果你不能適應我也沒辦法!對了左總,如果你認為你曾經給予我幫助因此現在就可以為所欲為可以左右我的一切那你就錯了!你的錢我明天就可以還給你,我賣了我媽的首飾也要還給你!如果不夠,我就算去借高利貸也要還給你!”
發洩式的話出口後換來的是巨大的沉默,遲暮用力咬著唇,幾乎以為話筒那頭的人已經離開了。
良久,她感覺臉上癢癢的,伸手去揉,卻發現原來臉上全是淚,她剛想擱下話筒,突然聽到裡面傳來左家勳低沉的聲音,“遲暮,我知道你現在有些不理智,我會當你剛才什麼都沒說過。”
遲暮雙手死死捏著話筒,耳邊聽著左家勳繼續說道:“你以為你難過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