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臉滾落到家茵懷中撒嬌,明明她年歲比家茵還要大上幾個月,在家茵面前卻總有做妹妹的感覺。
懷中的遲暮雪膚花貌煞是嬌俏動人,身為女人的左家茵見了都禁不住心神搖曳,正欲嬉鬧時她猛然想起剛才周臻中擁遲暮入懷的情景,那顆溫熱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半真半假間隱隱動了氣,伸手用力將遲暮一推,“好了別鬧了,你這一套我姓左的可不吃!”
遲暮一愣,坐直了身子強笑,“瞧我,總是容易忘記你也姓左。”
左家茵也怔住了,懊惱自己突然而起的嫉妒心,正不知如何收場,恰逢此時登機時間到了,她暗地鬆口氣,站起來走到排隊的人群中,遲暮也緊隨其後。
彼此沉默了一會兒,站在前頭的家茵突然說:“對了,有件事兒忘了告訴你,下個月丁薇要到左氏實習了。”
“哦?”遲暮一愣,“是你的功勞吧?進左氏一直都是丁薇的目標,她一定很感激你。”
只聽得前頭家茵苦笑一聲,“感激什麼,只是實習罷了,希望她以後能對我少點偏見就好,以後要真想進左氏還得靠真本事,不過我相信她能力還是有的。”
遲暮笑,“多心了,她對你能有什麼大的偏見?無非是天下美女所見略同罷了。”
“什麼?”家茵扭頭表示不明白。
遲暮附耳嘀咕笑,“同一個男人。”
家茵紅了臉,銀牙一咬,用力掐了她一下,遲暮怪叫著張牙舞爪地回掐了一下,排隊的人群中立即有人發出不滿的聲音,兩人吐舌相視一笑,趕緊都站直了。
上機後不久,空姐將機艙的窗戶全關上,故意造成了一個夜晚的場景,從金陵到英國,要十多個小時呢!
吃完飛機餐後很多人開始打瞌睡,家茵也閉目養神,很快就發出輕輕的鼾聲,遲暮跟空姐要了條毛毯悄悄給她裹上,望著家茵那張嬰兒般的睡臉,她自己卻怎麼也睡不著,剛才過去的一幕幕又開始反芻,許多人事匆匆一閃而過並沒有太深的記憶,相反是一直並沒交流的林安琪那精緻高貴的形象頑固地蹦進她的腦海中,甚至比左家勳的形象還要更清晰深刻,怎麼也揮之不去……
再回來已是四年後,那時,她,和他,該有孩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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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看水東流,暮看日西沉。
這趟從英國往中國的飛機上客人頗多,金髮白膚的空中小姐不住地用悅耳的英語說明登機注意事項。
一個年輕的女孩腳步輕盈地邁入機艙,手拿登機牌含笑四顧著尋找自己的座位,機上的男士們陡然神情一振,倦態隨之一掃而空。
女孩一頭長髮很隨意地潑瀉在背部和胸前,明明是黑色的,卻比那空姐的金髮更給人以一種熠熠生輝的流金意味,身上藏藍色的風衣只用一根帶子鬆鬆地束著,卻恰到好處地現出了她的細腰,肌膚雪白瑩潤自不必說,最令人驚豔的是她的眉眼輪廓,筆筆中鋒婉轉柔媚,宛如王羲之的字,有種懾人心魄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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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國(1)
機上有近一半是中國人,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議論這是國內哪位新晉的女明星,不過話音剛落就立即有人表示反對,女孩媚則媚矣,卻有種出塵的味道,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自然而然的濃郁書卷氣,不可能是女明星,於是,經過反覆斟酌,大家得出的最後結論是:定是國內或者香港哪位世家的大家閨秀。
夏遲暮終於在機艙後身一位正埋頭看雜誌的女士旁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不禁放鬆地發出噓的一聲,坐下後微微喘息。
她知道周圍有人在議論她,心中想的卻是臨行前導師對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