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了沈牧梵一番,三婆側頭小聲問白之音,「你們認識?」
白之音借著沈牧梵的力站穩,對三婆點了點頭,「嗯,朋友。」
三婆這才發現她一隻腳提在空中,急忙彎腰拉高她的褲管,「這是怎麼了?」
「不小心扭了一下。」白之音伸手拉起她,在她唸叨前,趕緊轉移話題,「三婆,還有沒有糖不甩和蜜豆撈渣,小天唸了好幾天,說想吃。」
此話一出,果然成功引走三婆注意力。「當然有,我叫你陳叔幫你打包。」
「你呢,芝麻糊還是杏仁露?」說完,又轉頭問沈牧梵,「這位先生呢?
白之音迴轉頭,對沈牧梵揚起一抹笑,「三婆家的芝麻糊是廟街一絕。」
「那就來碗芝麻糊吧。」沈牧梵應道。
「那行,你們先坐著,我去給你們盛。」
等三婆進去,白之音瞄了眼西裝革履的沈牧梵,嘴角越翹越高。
沈牧梵被她笑得瘮的慌,還以為自己衣服上沾了什麼,可看來看去也沒發現名堂,只好問她,「你笑什麼?」
「沒什麼。」白之音莞爾道,「就是在想,如果被狗仔隊拍到你在這兒吃糖水,搞不好陳記會火。」
「不止陳記。」沈牧梵抬眸睨了眼不遠處探出來的鏡頭,俯身湊到她耳邊低喃,「你也會……」
☆、11 火了
第二天,白之音依舊在家養傷。吃過早餐,她拿了幾張財經報在客廳看新聞,正讀得認真,冷不丁一張報紙迎面摔了過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白之音略略皺了下眉,抬頭注視著面前怒氣騰騰的白筱薇,不明白她一大早發哪門子神經。
白筱薇手指向茶几上的報紙,咬牙切齒地問,「這女的是不是你?」
白之音順著她的手看過去,視線落在報紙頭版的照片時,怔了一瞬。白筱薇沒說錯,照片裡的女人是她,而男主角是沈牧梵,拍的正是昨天在陳記門口,他側頭伏在她耳邊說話的一幕。
不得不說,沈牧梵鏡頭感真好,這照片既能讓人看清他的容貌,又巧妙擋住了她的樣子,只露給讀者一個側臉,最重要的是,鏡頭裡兩人的角度看起來像是在接吻,難怪編輯給配了個搶眼的標題——沈氏主席廟街約會神秘女友。
報紙是全港發行量最大的生活週刊,這條新聞放在如此醒目的位置,看來不用多久就能應驗沈牧梵的話,陳記會火,她恐怕更會火得著起來。
見她面露微笑,白筱薇立即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照片裡的女人果然是她,這讓她非常惱火,「你倒有挺有本事,居然能勾搭上沈牧梵?」
「勾搭他有什麼稀奇?」白之音抬眸掃了她一眼,「讓他來勾搭我才是本事,不是嗎?」
「他勾搭你?」白筱薇仰頭一笑,「你以為你是誰?他什麼女人沒見過,需要勾搭你這種見不得光的野-種?」
被罵的白之音輕輕挑了下眉,「你還別說,他或許就是沒見過野-種,所以才有興趣。」
她不以為恥的態度把白筱薇頂得一口氣悶在胸口,半晌才勻過來指著她破口大罵,「不要臉,跟你媽一樣下-賤。」
可惜,任憑她罵得再難聽,白之音絲毫不見惱火,只見她抬手左右瞧了瞧自己的指甲,不疾不徐地說道,「這世道賤不可怕,怕的是想賤還沒資本。」
白筱薇用了半分鐘才明白過來她是暗罵自己丑,氣得揮手就想去抓她的臉,卻不料還未近身,就被她擒住腕子往前一拖,她只覺身形一晃,人便往前撲下去,下巴重重地磕在了茶几上。
嘗到嘴裡的血腥味,被摔懵了的白筱薇才呼天搶地嚎起來。偏偏這會兒老爺子他們都去公司了,傭人們躲在牆角觀察了下局勢,全部聰明地閃回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