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句什麼,幾位丈母孃明顯臉色不佳,看情形分明是要三堂會審,弄的楚南滿是緊張,不知應不應該坐下。
先說話的是楊守業的正房夫人,楊梅的生母。楊守業常年在外,能將楊府撐起並將眾多妾室治的服服帖帖,能力手腕自然是上上之選,這麼些年凡是妄圖挑戰她在楊家地位的,不是意外暴斃就是神秘失蹤,即便是母憑子貴的楊謹的母親也得老老實實的,不敢有半分挑釁的意思。
楊氏沉吟道:“梅兒的性情我這個當孃的自然是再瞭解不過,想來這一年多來沒少讓姑爺遭罪,這也是我管教不嚴的過錯,還要姑爺多多包涵。”說著就要起身。對楚南行禮
楚南連忙上前制止,自然不敢受丈母孃一禮,暗呼這丈母孃好霸道的手腕,這分明是挖了坑讓楚南自己往下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由不得楚南不跳。
楚南滿臉苦笑道:“岳母大人多慮了,小婿不爭氣的很,又時常惹事,時常惹梅兒生氣。倒是真的。”
楊氏見楚南識趣的自己跳進坑裡,神色淡淡道:“剛才聽梅兒說姑爺有意在外面養個外房,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然這是楚府的家事,我就是隨便問問,姑爺有難處的話可以不說的。”
楚南吸口氣,剛才才逼得自己承認錯不在楊梅,現在一上來就將實情定性的這麼嚴重,言語間都給留下餘地,可進可退,卻將楚南逼到絕地。
楚南看看神色怪異的楊梅,神色堅決道:“這絕對是緋聞……啊,不對,是謠言,您要相信小婿不會幹這些糊塗事的。”
楊氏神色稍緩,明裡暗裡提醒楚南不能負了楊梅,否則後果自負。楚南連連應是,心中不禁暗暗想,定然是楊氏對楊守業不停納妾有著滔天的怨念,才動不動就拿這個敲打自己。
眼看著大姐頭又有了笑臉,其他幾位丈母孃也湊趣的說些活躍氣氛的話,話題卻始終不離夫妻和睦之類,聽的楚南不得不作出潛心求教的模樣來應付。
楊琳看著楚南被“圍觀”的窘迫模樣,吐吐舌頭,做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還好楊梅或許是覺得洩了火氣,開口為楚南開脫解釋,而楊梅的那幾位姨娘也少不得調笑一番,說楊梅年紀小小就懂得維護丈夫,孺子可教云云。
楚南腦袋暈的走出房門,有著逃出生天的感覺。
楊琳同情的看著楚南,說道:“哎,誰叫你來的不是時候,我幾位姨娘正有火沒處呢,你算是撞槍口上了。”
楚南不解,問起事情緣由,等到楊琳略略一說才明白自己算是替那位岳父擋了子彈,真是憋屈的很。
楊守業被驕橫霸道的楊烈逼著連續納了十幾房妾,納妾到吐血,所以後來才要求長年鎮守南疆,也算是對家裡這一攤子眼不見為淨。但是誰也沒有料到,年僅五十的他在南疆枯樹新枝,結交了個南蠻女子。楊守業位高權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能得到,但是偏偏對意外救下的一個尋常南蠻女子動了心,楚南不禁惡意的想,自己這岳父想必是看厭了一副溫婉賢淑模樣的眾多妻妾,潑辣大膽的蠻族美女自然給他非同一般的衝擊,讓他輕易就淪陷了。
楚南壓低聲音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沒聽人說過?”
楊琳白了楚南一眼,不屑道:“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輕易傳出去,沒看到姨娘滔天的火氣麼?這幾天有好幾個多嘴的下人被打個半死了。”說罷又感嘆道:“說起來這位南疆的女子實在是夠勇氣,自己一個人從南疆跑來找我爹,若是我爹這時候不敢擔當,從我這就看不起他。”
楚南驚訝道:“這個好啊,千里尋夫的戲碼可是有些年沒聽過了。”
楊琳惱怒道:“這多感人的故事,到了你嘴裡怎麼就變味了?男人果然沒有好東西。”
楚南對立場忽男忽女的楊琳有了一定免疫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