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想一路都在在回憶小時候,思緒飄回了遙遠的童年時光,那些與父親共度的歲月曆歷在目。心中湧現一種莫名的複雜情緒。心中既有對重逢的期待,又有對未知的忐忑。她矛盾地抗拒著,同時又渴望見父親。
直到汽車停在醫院的停車場,魏想和江明珠下了車,江明珠帶著魏想來到了魏忠的病房前,站在一旁的江明珠示意魏想開門,魏想猶豫良久還是推開了房門。
病房內灑滿了金黃的陽光,魏忠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正在睡覺。魏想輕輕地將手中的水果放在櫃子上,然後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魏忠的病床邊。
椅子輕微的推拉聲還是打破了病房的寧靜,魏忠緩緩睜開眼睛,目光略顯迷茫。他環視四周,突然注意到旁邊的魏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難以置信地開口:“我是在做夢嗎?竟然能在夢中看到女兒。”
魏想本來有些複雜的神色,聽到父親的話心不由的軟了下來,“爸,你不是在做夢,我來看你了。”
魏忠為了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狠狠地掐了自己兩把,疼得他忍不住“呼”了一聲。他緊緊地盯著魏想,眼中充滿了期待:“你終於肯見爸爸了。當年的事情,你能原諒爸爸嗎?”
“爸,我還是無法邁過心裡的那一關。”魏想的聲音平靜而堅定,魏忠的表情瞬間僵硬。但魏想並沒有停下來,她繼續說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已經逃避和記恨你這麼多年了,現在是時候會要放下了。”
“我知道,你和你二哥的關係一直很好,是爸爸對不起你二哥,爸爸那天不該貪杯,也不該非讓你二哥在大雨傾盆的雨天,大晚上的去看魚塘是否被沖垮”。想起自己錯誤的決定害的自己的二兒子慘死,魏忠的心便如同被撕裂般痛苦。
眼看父親現在如此難過,以及他如今淒涼的生活,魏想似乎覺得報復已經足夠,魏想此刻,反而平靜的平靜的敘述道:“當我從房間完成作業走出時,二哥已離家一個多小時了。那天的雨勢異常兇猛,雷聲震耳欲聾。而你則醉意熏熏地趴在桌上,不斷嚷著要再喝,堅稱自己並未醉倒。大哥也被你灌得酩酊大醉。我告知母親想去找二哥,但她擔心夜晚外出對女孩來說太過危險,便攔住了我。我焦急地等待,直到零點仍不見二哥歸來。當我拿起蓑衣衝進雨中的時候,不慎摔了一跤,連爬起來都顯得異常艱難。”
每當回想起那天的情景,魏想的憤怒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抱怨父親,為啥要喝酒,:“那天,我在雨中聲嘶力竭地呼喊,而你們兩人卻醉得不省人事。母親身體虛弱,只能勉強從床上起來,將在外面摔倒在地的我扶回房間。”
“哈哈,你看你親手把你的兒子害死了,你開心嗎?這麼多年你為什麼還要心安理得的活著”魏想把這麼多年心裡的怨恨都發洩出來,甚至詛咒自己的父親。
“咳、咳、咳……”魏忠被女兒魏想尖酸刻薄的話語深深刺激,一時間竟差點喘不過氣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閃過一絲震驚沒想到女兒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恨自己。
在一旁默默觀察的江明珠,感受到氣氛突然變得劍拔弩張,不敢貿然插嘴,怕說錯話。看到魏爺爺魏忠差點喘不過氣來,她只能急忙跑過去,小心翼翼地為他拍著背,試圖幫助魏爺爺緩解不適。
等氣喘勻了,魏忠有些顫抖地說道:“第二天,我酒醒後找到你二哥的時候,那一刻我也感覺我的天都塌了。我也曾想過一死百了,但那時你媽媽生病,你也在讀書,你大哥也在讀書。我實在是不想把重擔交給你大哥,所以我苟延殘喘地活了下來。”
“現在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那你為什麼現在還活著”,魏想怨恨的情緒一下子到達了頂點,說一些口不擇言。
魏忠的心臟突然一陣劇痛,他虛弱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