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那要走到什麼時候,韓二哥也太糊塗,竟由著你走了去?”
說著,飄身落地,把自己從騎的韁索向康浩一塞,又道:
“我有急事,無法多留,這匹馬你騎去,路上休耽誤,早些回來!.”
康浩未及推辭,孟昭容已抱著木箱,向城中飛奔而去。
此時天已大亮,路上也開始有了行人。那孟昭容竟不顧驚世駭俗,施展輕功提縱之術疾奔,不用說,必然是有十分緊急重要的事了。
康浩手握馬韁,怔在路旁,木方良久,突然一陣震顫,飛身上馬,圈轉馬頭,飛騎重回城中。
一路趕到長樂巷,遠遠望見孟昭容正抱著木箱奔進賭場大門,康浩滾鞍下馬,一長身形,飛步衝了進去。
賭場中,黃石生和孟昭容剛欲進入內室,康浩急叫道:“四叔、三姑!”
兩人聞聲回頭,齊吃一驚,不約而同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康浩快步奔上前去,激動地說道:“四叔、三姑!請你們告訴我,駱伯父他……他……”
黃石生沉聲道:“不是告訴過你了麼?他有事出去了,此刻不在城中。”
康浩駭然道:“四叔不用瞞我了,我知道他老人家並沒有出門,現在正在石室內,你們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實話?不肯讓我見見他老人家呢?”
黃石生語塞,不禁用責備的目光望望孟昭容。
孟昭容搖搖頭,低聲道:“我在南門外碰見他,什麼也沒說……”
康浩接道:“是小侄猜想到的,駱伯父一定出了什麼意外,否則,他老人家不會不跟小侄見面,叔叔們,也不會這麼掩飾。”
黃石生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肅容道:“事已如此,料來無法再瞞你,不過,你知道以後,卻不可驚慌!”
康浩駭然道:“駱伯父他……他怎麼了?”
黃石生一擺手,說道:“鎮靜些,跟我來吧!”
三人魚貫進入內室, “黑牛”李鐵心見康浩去而復返,似乎頗感意外,但卻並未阻攔。
黃石生低聲囑咐道:“緊守門戶,從現在起,任何人也不準放進採!”
李鐵心點點頭,仍然沒有開口。
黃石生掩上房門,啟開書櫥暗門,領著盂昭容和康浩,拾級而下,輕步走進石室。
康浩走在最後,一人石室,心頭猛震,險些驚撥出口。
但見慘白的燈光下,滿室血腥充斥,室內桌椅都已移去,改放著兩扇門板,其中一扇門板上,躺著駱伯傖,另一扇門板,卻系用白布蒙罩著,布上血漬斑斑,佈下隆然有物,分明是一具屍體。
這時,駱伯傖閹目仰臥,呼吸急促,面泛淡色,嘴角掛著殷紅的血絲,顯然受了極重的內傷, “巧手”韓林正緩緩替他推宮過穴,疏導真氣。
康浩鼻際一酸,猛跨一步,哽聲叫道:“伯父——”
聲方出口,卻被黃石生一把掩住了嘴,啞然說道:“他內傷甚重,千萬不能驚攪!”
康浩會意地點點頭,兩行熱淚卻奪眶滾落。’韓林正揚目望望孟昭容,低問道:“三妹,東西帶來了麼?”
孟昭容一面頷首,一面拆開木箱,原來箱內竟是一隻瓦缽,缽中置土,種著一株高約四寸,通體血紅的小花。
那小花無枝無葉,孤零零一根莖上,開著孤零零—朵花,花分九瓣,生著一長八短九根花蕊,木箱一開,香溢全室,空際中血腥味頓被掩去。
韓林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欣慰的笑容,輕籲道:“三妹辛苦了,沒有碰上太大的麻煩吧?”
盂昭容低聲答道:“全靠你宗六弟妙手不落空,若是硬討,火蓮觀的雜毛哪會答應。”
韓林神色一動,急問道:“六弟呢?他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