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得老成模樣,舉止自然有些改變了。”
易湘琴喃喃道:“我總覺得事情有些可疑,譬如剛才勝洪老前輩那一劍,招工式力道,都不像是虎招,難道也是我眼花看錯了麼?”
袁珠介面道:“不錯,經小琴這一說,我也覺得有些蹊蹺了,適才他出手劍招都很毒惡,一點不像是假的。”
袁玉笑道:“你們真是遲疑生暗鬼,喏!洪老前輩和中州四傑都還在岸上,你們誰要去察看一番,驗驗他們是不是真的死了?”
袁珠道:“那倒不必,反正謎底不久就可揭曉,咱們還是照應伯父的吩咐,順水跟下去,準備接應吧!”
話聲至此,接著,橋坐下悄然滑出一葉小舟。’舟身窄小,長僅數尺,恰可容下三位身輕如燕的大姑娘,袁氏雙妹分坐首尾,手裡各握著一支薄槳,易湘琴則空手坐在中段。
輕舟順流,本不需槳篙,袁氏雙妹手中木槳,是充作船舵使用,以便保持小舟傍岸而行,不致暴露形跡。
當小舟由橋下暗影中盪漾而出,船頭的袁珠輕掉薄槳,正想撥轉船首靠向南岸去,易湘琴忽然低聲道:“你們等我片刻,我要去看看。”纖手一按船舷,人已從舟中站起。
袁珠急道:“小琴,注意隱蔽……”一句話沒說完,易湘琴已經蓮足輕點,乳燕般掠出小舟,躍登北岸。
她螓首微擺,縱止向對岸望了望,那青衫人早巳走得不見人影,當下提一口塊氣,二次騰身,直奔不久前那片戰場。
荒草中,五具屍體錯落倒臥。仍呈梅花之狀,其中只有“七步追魂手”洪濤,手裡尚緊握著兩柄虎頭鉤, “中州四傑”的兵刃則飛墜不知去向。
易湘琴探手一搭洪濤脈息,花容頓時變色,可不是,洪濤心脈已斷,早已氣絕了。
她顧不得再一一檢視其餘四具屍體,躍起身來,轉頭便跑,奔回江邊也沒有再返小舟,飛也似徑由洛河橋上掠了過去。
袁玉不解,兀白舉手連招,叫道:“小琴!小琴,咱們在這兒!”
易湘琴腳下未停,卻將肩後雙劍,撤在手中,急聲叫道:“快追!快追!快追……快……”
袁珠大驚問道:“究竟是怎樣了?小琴!”
易湘琴氣急敗壞道:“那傢伙是假的,洪老前輩已經遭了毒手!”
雙妹同時一震,霍地跳了起來,小舟一陣搖晃,隊些翻覆。
袁玉瞪著一雙滾圓的大眼睛,茫然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袁珠急急道:“無別多問了,追下去再說!”
姊妹倆齊折柳腰,由小舟一躍登岸,緊隨易湘琴身後,風馳電奔般向安樂窩疾追了—下去。
洛河橋至安樂窩村口北方,另有一座“天津”,橫跨洛水,乃人城必經之路。
而“洛河”、 “天津”二橋之間這片曠野,北有江水屏阻,南有密林掩蔽,入夜之後,極少人蹤,正是應伯倫推斷兇徒最可能現身的地區。
這時,應伯倫和孫天民,以及日月雙劍兄弟,都分別隱身在密林內,正目送那青衫人由林前揚長而過,誰也想不到已經發生變故。
三女追到林邊,遠遠望見青衫人業已走近“天津”橋傍…易湘琴大感焦急,立即揚聲大叫道:“快些截住他,別讓他路了……”
林中四人聞聲大驚,紛紛現身掠出,但去茫然地問道:“兇徒出現了麼?在哪兒?”
易湘琴劍尖一指,道:“就是前面那個穿青衣的傢伙!”。
應龍愣道:“他不是康浩嗎?”
易湘琴頓足道:“那傢伙根本不是康大哥,他是真正的兇徒,洪老前輩已經被他殺死了!”
應伯倫拂然變色,大袖一揮,沉聲道:“先截住他再說!”
老少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