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嚴謹味道,焚香、敲鐘、祭酒,當擋在逝者臉上的白布被揭開,一張女孩子的臉被呈現了出來。
當入殮儀式開始,隨著本木雅弘的手,低沉的大提琴就在耳邊響起,這輕盈且堅實的交響樂組合頗帶著點細潤無聲的味道,它自然的透過耳膜,直指人心。
一時間,這音樂讓姜俊昊想要閉上眼睛,細心聆聽。本木雅弘的一舉一動都無聲的契合著音樂的韻律,讓這整個入殮過程都仿若藝術一般。
就連呼吸都被不自覺的放緩,姜俊昊看的目不轉睛,甚至握著堀北真希的手都放鬆了不少力氣。
入殮是莊嚴、傳統的儀式,這一點沒人會懷疑,開場就丟出一具屍體是西方懸疑小說經常使用的手法之一。但是當本木雅弘和山崎努竊竊私語,因為在擦拭逝者身體時碰到了‘那個’而遊移不定。
懸念的到來,讓那音樂戛然而止。
山崎努看了看逝者的臉,彷彿是在確定那是張‘女人的面孔’,所有的觀眾第一時間就皺起了眉頭,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源於對逝者xìng別的聯想。
莫非,這是一部搞笑電影?姜俊昊也如此想著,彷彿心有靈犀一般和堀北真希對視了一眼。對方的眼中,果然也有相同的疑慮。
在山崎努確定了‘那個’之後,觀眾們對逝者的身份這才確定,這是一位容貌絕美的,男生女相的男xìng。
輕輕的咳嗽聲在第一時間就不間斷的響徹整個大廳,看得出,遇上這樣的事情,沒人可以按照常理對待。
觀眾們還在儘量的保持安靜,不想笑出聲來,同時對這部電影,也產生了更多的好奇。
喪主最終決定,要給逝者畫上女xìng的妝,並且給出了‘如果我把他生成女孩的話,事情就不會這樣’的自殺原因。
劇情彷彿流水一般的發展著,本木雅弘所在的交響樂團宣告解散,因為買名貴大提琴欠下鉅債,他和妻子廣末涼子決定回到鄉下,因為開篇時的‘長相是美女但實際身為男兒身的人’營造出的搞笑氛圍,所以姜俊昊自然也期待這接下來的笑點。
就彷彿是反駁觀眾們的慣xìng思維一樣,在本木雅弘和廣末涼子即將離開東京的時候,廣末涼子拿回家一條鄰居送的魷魚,但是魷魚是活的,廣末涼子讓本木雅弘將魷魚放生回到河裡,但是當魷魚回到河裡時,居然死了。
彷彿是迎合觀眾的期待一般,正是這件事讓本木雅弘下定了決心,在他賣掉那架名貴的大提琴時,旁白的訴說就是本木雅弘的心境。
‘自己以前堅持的夢想,很可能不是夢想。’
配樂在這一整段劇情中起到了出乎意料的效果,它讓整個故事如水一般流動起來,明明是低沉的劇情,居然絲毫都不讓人感覺壓抑,就彷彿是迎來新的開始。
在本木雅弘因為山崎努的要求而在廣告中充當模特的時候,音樂立刻就靈動起來,就彷彿是波光粼粼的湖面突然泛起了水花;第一份工作到來,因為看到了屍體腐爛不堪的孤寡老nǎinǎi而嘔吐不止的本木雅弘,在公交車上被少女學生說身上有味道。澡堂的一段劇情是他在拼命清潔自己的身體,音樂在這裡又是跳躍起來,那種趣味xìng的跳動讓姜俊昊認為就算是閉上眼睛,只靜靜的聆聽這段音樂,也可以讓他欣賞到這部電影。
這是一個全新的領域,除了影片中的主演們收放自如的演技之外,姜俊昊對那配樂更感興趣。
影視配樂或許並沒有喬治說的那樣簡單,按照對方建議他到美國發展電視配樂時的語氣,姜俊昊甚至認為他只需要坐在cāo作臺前,為畫面配上聲音就好。
而這部電影卻告訴了姜俊昊,影視配樂遠遠沒有那麼輕鬆、愜意。這種突如其來的趣味感讓他輕輕閉上了眼睛,姜俊昊刻意放緩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