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叫了一杯酒,再次一飲而盡,評論界破天荒的對一首匪幫說唱做出正面評價,原因自然不會是因為那從不被他們待見的艾米納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說的那樣,姜俊昊的副歌讓一首匪幫說唱帶著柔情的味道,所以值得勉勵。
這是一種極大的認可,值得姜俊昊慶幸,自然是要多喝幾杯。
“呃……大明星,我不想你在這喝醉,弄的我必須叫你的經紀人過來揹你回去。”
“你不明白。”姜俊昊伸出一根手指對出言相勸的泰勒搖了搖,“到美國之後我就必須冷靜,無論面對什麼事。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能成功那我就不能回去,因為那隻能證明我一輩子都必須呆在一個地方。為什麼?因為你失敗了”
“沒有機會我必須冷靜,冷靜了十天、二十天,一直到一個月,直到把那艾美獎座握在手裡,然後接著等待……誰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你不明白,這對我很重要。”
“我想我明白,就好像我的經紀人告訴我‘你破了鄉村歌手的發售記錄’,我覺得我很幸運,我必將無所不能……但是大明星,我們真的要少喝點。”
姜俊昊閉眼睛,似乎是頂不住洶湧而來的醉意。泰勒能看出這男人是在自我調節,所以默不作聲。這隻狂歡了大半夜的夜光貓終於溫順下來,她看著臉sè微紅的姜俊昊,能感受到那種喜悅到讓人想要開懷暢飲的情緒。遠在韓國的壓力一定不小,更不要說對方是曾經成功登陸過美國一次的歌手。但是那次機會,他怎麼就放棄了?難道真是很多人說的那樣,是為了組合麼?
從姜俊昊此時的反應就能看得出這對他有多重要,而且他看去也並非是那麼感xìng的人。
“K,我再要最後一杯。”
面前的姜俊昊似乎恢復了原狀,如果不是他又要了一杯酒,泰勒幾乎就要確定他剛剛是在演戲。她從未見過自我調節如此之快的人,包括哪些老牌歌手和戲骨級別的演員,這是一種驚人的天賦,可以用在很多地方。
“你……”她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只是用手指在太陽穴附近畫了幾圈。
“有時候有些神經質,你還沒看見我搞創作的時候,每當寫完了一首歌,我覺得我最需要感謝的就是我的經紀人,在受氣這方面他簡直太在行了。”
泰勒沉默的點了點頭,對於姜俊昊的這種說辭非常認同。
“你為什麼在次成功之後就回韓國了?如果留下來,估計會比這一次更容易些,畢竟美國人很健忘。”
“出了很多事,事業、愛情,可能還有我的自負。不過我必須承認,這沒有機會的一個月真是把我憋壞了,也嚇到了。”
姜俊昊舉起酒杯,對泰勒最後示意道,“浪費機會可恥,所以,我必須銘記。”
三杯威士忌都被一口悶掉,即便是在酒場縱橫多年的人估計都會受不住。藉著姜俊昊說,想要透透氣,兩人便離開了夜店。午夜過後的紐約別有一番風情,特別是那小雨後的清新,瀰漫在空氣中的水霧在物體凝結,偶爾滴落下來,帶著七彩的光暈。
姜俊昊左手拿著外套,右手邊就是泰勒,這女人出了夜店之後便完全換了一個模樣,惜字如金,只是跟在他身邊,看去居然有了些乖巧的味道。他把外套披在泰勒的身,遮住了那裸露出來的半邊肩頭,結束了神經質的姜俊昊又紳士十足起來。
“送我回酒店。”
“你真的沒開車?”姜俊昊驚訝道。
泰勒沒說話,只是帶著微笑看向姜俊昊的眼睛,狹長的眼睛眨了眨,就好像是在說,‘你說呢?’
某人當即認命,絲毫不在乎這是酒後駕駛。姜俊昊一項自詡是極有分寸的人,如果他認為自己喝酒喝到了不能開車的程度,那麼誰都無法令他坐駕駛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