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以為真。順著那個方向又看了一眼,金永旭依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不容易撐起膽子,他才結結巴巴地問道。
“他、他在那?”
“是,要不我叫他出來跟你說幾句?”
“不用了!”金永旭伸出一隻手,就連聲音都大了不少。這種玄乎的事兒最是嚇人,就好像鬼故事聽多了,明知道十有**是虛驚一場,卻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他又咽了口唾沫,急中生智道:“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弄吃的。”
說完,他也不等姜俊昊的反應,直接順著相反的方向離開,可能是因為背後涼颼颼的,每走幾步他還要回頭望望。這裡不是首爾,夜晚除了一些用於照明的路燈之外,遠沒大城市的燈火璀璨,就好像是在郊外的高速公路上開車,離開了燈光,就伸手不見五指。
看著金永旭戰戰兢兢的背影,姜俊昊很沒良心的笑了出來,他回到車上,也不關上側門,直接從褲兜裡掏出煙盒,拿出一根菸,又抽了起來。
明亮的菸頭在車內很是顯眼,姜俊昊拿它在眼前不斷的畫著圈,帶起一條條猶如燈絲的光帶。過了會兒,似乎是玩夠了,他又拿出手機,螢幕上的燈光照亮了他的臉,為車內又增添了幾分恐怖氣氛。
姜俊昊的電話簿並沒有金在中上千個那麼誇張,但出於本能,他還是特別的分了類,在演員圈子裡他沒什麼人脈,遇上這種事兒能取經的人十分有限。
撥通了電話,他有些緊張地等待著。
“是……俊昊?”
電話那頭的聲音溫厚醇和,讓姜俊昊不得不慎重對待,他坐起身,背部挺直,就像是面對老師一樣。
“是我,前輩。”
電話那頭的男人爽朗大笑,連說我們交換號碼之後這都過去兩年多了,你怎麼第一次給我打電話?
姜俊昊臉sè一紅,開門見山道:“我出了點麻煩。”
男人聲音一正,問道:“是新聞上說的那些事兒?”
“新聞上有些誇張,不至於像他們說的那樣。”姜俊昊解釋著,卻發現自己的詞窮,在一位出道數十年的大前輩面前,他可不敢賣弄什麼八面玲瓏,只是老老實實地複述了一遍剛剛拍攝的經過。
男人仔細地聽,之後問道:“你的醫生怎麼說?”
姜俊昊有些尷尬,卻是照實複述:“我沒找醫生,這方面的資料我也查了一些,幾乎所有的治療方式都是需要從演員本身進行矯正。不瞞您說,我對看心理醫生這方面一向很敏感,所以也就沒諮詢過。”
頓了頓,他誠懇道:“安聖基老師,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知道您是用什麼方法擺脫這種情況的。”
“我麼?”安聖基沉吟了下,“我的方法你可能用不到,出道這麼多年,你見我什麼時候連續拍過兩部需要深度入戲的作品?”
姜俊昊喃喃道:“是在作品的排列上下功夫麼?”
“對,但你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辦法。”
一直到姜俊昊放下手機,金永旭都沒有回來,他靠在椅子上望著車棚出神,把安聖基剛剛提供的方法細想一遍,對於此時的他來說,還真不是什麼容易事兒。
沒過一會兒,手機又震動起來。進來的是一條簡訊,看起來像是熟人的問候。
‘你那排斥心理醫生的毛病還沒改麼?’
發信人是,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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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2 老朋友(3)
1042 老朋友(3)
把一顆小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難免會泛起漣漪,好在姜俊昊心中本就不算平靜,繁重且艱難的拍攝程序足以消耗他的全部jīng力,只是無暇顧及並不等於全無影響,哪怕這小石子被深埋湖底,它也一直都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