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時辰,眾人便已齊聚武當山門。
凌虛道長以及明珞、明泉、明川幾人早已在此等候,還牽來了幾匹駿馬。
幾人各自背了包袱,見到凌虛道長這般隆重相送,一時不好意思,孫尚儒直接上前行禮說道:“道長是前輩,我們這些晚輩怎麼敢有勞道長如此相送。”
凌虛道長也不回話,抖了一下拂塵,笑了笑。
這時,孫尚琂雙手捧了一個紅木盒子,端正地舉到凌虛道長面前,笑著說道:“道長請勿見怪,本來這次我和小儒上武當山就是要給武當回禮的,想不到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這份禮也就一直擱置了,不想等臨要走了才把它拿起來給道長,抱歉抱歉。”
凌虛道長接過紅木盒子,開啟一看,裡面是一柄春秋時的青銅劍,微有鏽跡,但從劍身中完好處反射出的劍光中也看得出來,這是柄極好極貴重的寶劍。
凌虛合上木盒蓋子,將木盒交給一旁的明珞,笑道:“這若是旁人,老道定要推脫一二,可孫老闆和沈女俠的面子不能不給,客套話老道就不多說了,煩請孫姑娘日後見到令尊令堂相告,這柄寶劍,老道很是喜歡,多謝,多謝!”
孫尚琂笑著回道:“就知道道長是不拘小節的高人,那這一點,明珞道長以後也要向凌虛道長好好學一學啊——”
孫尚琂突然來的這一句,讓明珞好是尷尬,在場眾人開懷大笑。
明珞也是求饒,說道:“多謝孫姑娘指正,小道日後定然好生修行,不敢讓孫姑娘失望。”
幾位師兄弟帶著些許八卦的眼神看向明珞,明珞只能無奈。
凌虛道長笑過之後,示意明泉將馬匹分給眾人。
“師父——”眾人各自領到一匹馬後,孫尚俍看著凌虛道長,上前想說兩句,但是話到嘴中卻也說不出什麼。
凌虛道長說道:“好了,小俍,何時變得這般婆媽了,也不是第一次下山了,這次為師也不囑咐你別的什麼了,這幾位小友都是你的親友,江湖閱歷都沒有你豐富,你這一路要好生照顧,京城那位夏原吉夏大人若是可以相幫自當盡力,但不可行使不法亂禁之事,好了,下山吧。”
眾人恭敬地向凌虛道長行了最後一禮,便要離去。
“朱公子留步——”這時,凌虛叫住了朱棠。
朱棠回過頭來,凌虛凝重地看著朱棠說道:“今日朱公子所言,令老道也是心中一震,老道觀之,公子面容有貴氣,心中有俠義,前路多風霜,老道望公子多加珍重。”
聽到凌虛道長對自己這樣坦誠而又關切,朱棠心中萬分感動,向凌虛道長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晚輩多謝道長厚愛。”接著轉身牽馬。
眾人也是看了看朱棠一眼,各自上馬。
凌虛凝望著眾人的背影許久,待眾人騎馬離開走遠之後,凌虛抖了一下拂塵,再看看眼山間的翠色和天邊的浮雲,默然轉身,帶著幾位弟子向著武當的道門走回。
武當山的山路本來就崎嶇難行,眾人雖然有馬匹代步,但還是走得緩慢。孫尚琂走在孫尚儒一旁,看他的腰間繫掛著繡有“儒”字的香包,笑了笑,對著孫尚儒喊道:“嘿,小儒,接著——”說著給孫尚儒拋去了一個錦囊。
孫尚儒在馬上,被她突然來的一句,弄得手忙腳亂,差點沒接住錦囊。握住手以後,孫尚儒開啟錦囊,裡面竟然是孫尚琂的三枚金錐。
看著孫尚琂趾高氣揚地在一旁走著,孫尚琂難得服軟,微笑道:“姐,謝謝啊!”
“不用客氣,我嘛是沒有柳姐姐手藝好,繡不出這麼精緻的香包,所以就隨手用這錦囊裝了一下,也是怕你以後再遇上什麼危難之事,你這三腳貓的功夫沒法保命,就送你這三枚金錐當做防身之用吧。”
孫尚儒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