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的地點,飛身在幾國的邊界,他依舊一裘黑衣,站在高處,他將周圍的地勢看的清清楚楚。一曲又始,卻是那般詭異的音律。聽到號召,一排排整齊的幽靈只是片刻便全部顯現了出來。一千衛軍,卻能抵上任何一個屬國的全部兵力,蒙戎也不例外。
帝王之血,能讓這些活死人充滿血性,產生思維,聽受命令,這一千人,不死不滅,他花了整整十年的心血訓練,這當然也是得益於師傅的幫助,但是除了他,無人能夠控制。
這一千中,五百留守邊陲,蒙戎、北疆、彝蘭各五十,除了帶著對付侯峰的一百以外,其餘全部留著保護那女人,除此之外,還有困住離閣。
等收拾了侯峰,穆國不費一兵一卒也能將這些不安分的屬國全部都滅了,一個都不剩。
強大,是因為需要付出代價,而他的代價,還是未知數,終是逃不過,卻不知道何時才會發生。
處理妥當之後,他飛身去百毒門,原本想再見見那女人,但是到了之後,卻看到她已經睡下了,懷孕的人,都比較嗜睡的。
俯身親親她的嘴唇,再將帶著風字的飾玉放到她的枕上,只是轉身,他便消失在了這室內,只留下淡淡的甘草香,還有一個驚為天人的詛咒,需要她去償還的詛咒。
四日,只是眨眼而已。
依舊是黑夜,他回到宮裡,帝華宮的太醫們還在進進出出的給泡在藥裡的身體施藥,勾起笑意,躲在暗處看著殿裡的那張臉,不過自己師傅的傑作罷了。綠妃還在這殿裡守著,只是一個勁的灌酒,看罷,他的眼裡不由的閃過一絲複雜,只是片刻之後又朝孟王府的方向去了。
穆寂夕和流雲都在,見他回來,皆是放下了心來。時間太久終歸是要露陷的,所幸他如期而歸。
“侯峰有什麼動向?”摘下面具,他直直的問書房裡的兩人。
“大臣幾乎都投奔侯峰了,不管是假意的還是真實的,到了揭曉答案的那一天,終歸是能分出忠奸的。”穆寂夕頓了頓,再語氣平板的回答。
“侯峰最近在民間的聲望很高,全國各地的大小事情,只要需要官員的地方,最後都是冠以丞相的名。”流雲亦是上前答道。原本他亦是用來演戲的官員之一的,但是他上次不滿穆寂風的做法竟然要辭官,無奈穆寂風還是告訴了他這些計劃,並且也需要這個百姓的傳聲筒來了解民間的情況。
“再過不久,他定是要利用民心篡位了,歌飛有什麼動靜?”思量了片刻,穆寂風又問。
“他躲在暗處,將精英的離閣成員調回了落城,侯峰需要什麼他就幫助,待到侯峰篡位之時,他便想坐收漁翁之利。”將一切都看在眼底,穆寂夕可是比那老狐狸清楚多了。
“那樣更好,待到那時,便能輕易的將他們一網打盡。”滿意的點點頭,他的語氣不再像前些天那般的壓抑。
“皇嫂,尋到了嗎?”正事商討完了,穆寂夕才敢不確定的開口。
“讓她呆在邊城養胎了。”提到那個女人,他不覺的將眼神放柔了許多。待到侯峰剷除了,就能去接那女人回宮了,還有,他們的孩子。
“真的?”穆寂夕還是有些不信的開口,那麼重的傷,且能是說好就好的?
“嗯。”再肯定的點點頭,他不再說什麼了,只是將面具帶回臉上,再轉身出去,這戲,應該輪到他上場演了。
而聽到這句回答的穆寂夕亦是鬆了大大的一口氣,既是欣慰,亦是開心。
那個女人,終究沒有離他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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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蘭國境,一位老道人走在崎嶇的山路上,身後,跟著一個模樣清秀的小姑娘,因為腳步慢,她只能一邊擦著額上的汗水,一邊再跟著前面的道人走。
來到山腳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