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全部集中在太子身上,思緒混亂,居然眼拙沒看出來。
而此時看到程泰藍,忽憶起那日餘萱給自己看過的照片,就是眼前之人,見太子與他年齡相仿,相貌迥異卻如出轍的表情,聰明如他,怎會想不到其中蹊蹺,兩人即是兄妹,十有**便是寶寶口中常起的雙胞胎哥哥。
寒氣從四面八方湧入他體內,讓他眉眼都被凍結成冰霜般,心臟上彷彿被帶著刺的藤鞭抽打,生生的疼痛,嘴角的笑容就如條被撕扯開的傷口,有些猙獰。
卻聽太子微笑而大方的介紹道:”爸爸,哥哥,這位許總之前跟您提過的,許易航,在我們十二小義裡排行老三,在市時對寶寶多有照顧,三哥,是爸爸程澤華,哥哥程泰藍!”
“許易航是吧?沒想到寶寶常和提起的三哥竟是許氏集團的總經理,後生可畏,我女兒承蒙許總照顧。”面容向來嚴肅的程澤華此時居然面帶笑容的打起官腔,一派慈愛長輩模樣,而這番無疑是比當眾甩許易航個耳光還要讓他難看。
僵硬脊背,呼吸聲彷彿不可抑制的在顫抖般,面色十分難看,聲音粗重即使是笑著也掩蓋不他聲音裡的冰冷:
“那裡,伯父客氣。”
看到許易航這樣太子心裡也不好受,別過臉去,不忍再看,心痛如刀割般,八年友情三年愛情,十年感情哪是放便能放下的,那是傾盡全部去愛的人,那樣的相信,就如同相信自己般,卻因為那財勢,被輕易拋開,其間的苦楚又豈是三言兩語能得清的。
如今在家人的幫助下走出來,不再悲痛糾結於過去,自己是如此幸運能遇到樣的家人和朋友,可是易航呢?依他的性子定是什麼都自己獨自承擔,他也不過還是二十歲的青年而已,愛情沒有對錯,只有錯過,放手便是結束,自己何苦糾結,心底何必有譏諷,自己難道就沒有錯嗎?愛情本就是兩個人的事,分開,也是兩個人的責任。
泰藍笑開了,一雙桃花眼此時流光波盪,好不動人,將攬住太子的肩緊緊道:”寶寶是妹妹乳名,只有家人叫得,即便是與我家是世交的戌歡也不曾直喚妹妹乳名,許總即使是妹妹的結拜三哥,也不好直喚乳名吧?”稱呼陸戌歡為戌歡,稱呼許易航卻是許總,其間的親厚一聽便知。
“以後只有我能叫寶寶!”
“啊?不行!家人都我叫寶寶的。”
“那除家人外就只有我能叫寶寶!”
“好!”
而今,連叫小名的權利都沒有,許易航面部緊繃,一言不,眼神犀利如流星錐般冷冷的看著程泰藍,身體石化般動不動,手腳冰涼,神色悲愴,良久嘴角牽扯出絲苦笑。
前不久寶寶還說介紹家人與他認識,沒想到真正與寶寶家人見面居然是這樣的場面,如此諷刺,為了能與寶寶結婚,苦心經營,在商場上狠厲絕情,甚至不惜暫時傷害寶寶,堵住那幫老傢伙的嘴,沒想到到頭來一切都成一個大的笑話。
空氣彷彿凝固一般,異常沉悶,程泰卿淺淺偎依到許易航身邊,溫婉的笑著道:
“世界可真小,沒想到易航竟然是太子妹妹的結拜三哥,世上居然有麼巧的事,易航怎麼沒和我說起過?”程泰卿的話不僅沒有將這股沉悶打破反而越使得空氣稀薄起來,許易航不動聲色的將身體移開,泰卿眼裡閃過一絲哀怨,瞬時又被得意所代替,如同搶到甜蜜糖果的小孩,帶著勝利的喜悅。
“是啊,世界的確很小,沒想到三哥即將成為我姐夫。”太子苦笑,絲毫沒有與程泰卿鬥角的樂趣,看著許易航真誠道:”祝三哥和姐姐白頭偕老!”
是真的希望許易航走出來,既然放手,就沒必要再糾結痛苦,好聚……好散……
太子的這句話就像是記重拳狠狠打在許易航臉上,霎時瞳孔收縮面色煞白,手心抑制不住的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