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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勒府”晚上站班巡夜的護衛

不少,只要碰見這位姑娘,沒有不攔著路,嘴上手上佔番便宜的。

可是姑娘很懂得應付這些人,只一句話就讓那些嬉皮笑臉、毛手毛腳的收斂了笑、縮回

祿山之爪乖乖的。

姑娘告訴他們,從今兒晚上起,她是白玉樓白爺的人,誰要想玩笑她,先跟白爺打個商

量去。輕易地應付過一道道“關口”,姑娘蓮步輕栘,踏著夜色進了西跨院。

一進西跨院,你就能聞見一股子香氣,那不是浮動在夜色裡的花香,而是脂粉香。西跨

院何來這麼濃的脂粉香?

是這麼回事兒,西跨院裡住的全是姑娘家,好幾十位姑娘家,這幾十位姑娘家不是八阿

哥這“貝勒府”的使喚丫頭,而是八阿哥這“貝勒府”用以娛嘉賓,或者“酬大功”的歌伎,

這些姑娘家那一個不擦胭抹粉兒的,人一多,脂粉氣自然濃了。

八阿哥養的這些歌伎舞伎可都不是等閒脂粉,南國嬌娃,北地胭脂,都是經過千挑百選

的,個個色藝雙絕。

這西跨院跟東跨院一樣,可是東跨院裡有的只是汗酸味兒,遠不如西跨院這脂粉香誘人,

八阿哥府的這些護衛親兵,連包衣都算在內,那一個不想往西跨院跑,可是八阿哥有禁令,

這些人沒事兒就只有扒牆頭的份兒了!

西跨院裡十好幾間精舍,另外在西北角扶疏的花木裡有一間更雅緻的精舍。

那十好幾間成三排排列,每一間裡住三四位,而西北角那一小間裡卻只住著一位,那位

是這紅粉班、娥眉隊的魁首,也就是眼前這位姑娘。八阿哥看重白玉樓,所以派了這位花中

之魁伺候白玉樓,奈何白玉樓不愛這個調調兒。

姑娘進了“西跨院”,夜深人已靜,間間香閨都熄了燈,她那間小屋自然也是漆黑一片。

輕輕地推開了兩扇門兒,翩若驚鴻般閃了進去,隨手又帶上了門兒。

剛帶上了門兒,姑娘的一雙妙目在黑暗中閃過了兩道泛電也似的光芒,她輕喝出聲:

“誰,誰在我屋裡,”

黑暗中響起個帶著笑的男人話聲:“你還想有誰,你還養著別的漢子麼?”

姑娘的口氣變了,擰身往裡行去:“死鬼,原來是你忘了八爺的禁令。”

那男人話聲笑道:“八爺的禁令禁的是別的人,不是我,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屋裡黑黑,姑娘穿的又是深色的衣裳,看不見她人是在那兒,可是聽得見她的話聲。

“我知道,在這個門兒裡你是一人之下,百人之上,你神氣,你了不得,哎唷,

死鬼,少跟我動手動腳的,揑得人好疼,說,三更半夜的,你跑我這兒來幹什麼,”

“我下三更半夜來,還能光天白日兒來。那一回我不是三更半夜來的,你說我是來幹什

麼的,睡不著,想你,明白了吧。”

“哎唷!”姑娘又輕叫了一聲:“把你的爪子縮回去,你怎麼知道我會回來?”

“我麼,我料得準準的,那位白玉樓白爺不愛這一套,我跑到這兒來等,準時吃碗一筷

子不動的,說起來你還得好好謝謝我,那兒求不著雨,我這兒是及時雨,而且瓢潑也似的,

準讓你早不著,來吧,小迷人精。”

“叭!”黑暗中響起了一聲脆響,緊接著,姑娘的話聲響起,跟突然間颳了北風似的,

好冷:“壓壓你的火兒,今兒晚上不行,我有正事兒讓你辦。”

“什麼正事兒,還有什麼事比這檔子事兒更正的,哎唷,我的姑奶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