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聳聳肩道:“好吧,只有這樣了。人家不給這個面子,我有什麼辦法。”
年羹堯笑笑道:“我看倒不是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問題,而是無功不敢受祿,對吧,玉
樓,”年羹堯這話是一針見血,人木三分。
燕翎也不否認,微一點頭,笑道:“可以這麼說。”
雲卿道:“那不容易麼,你給四爺建個功不就行了。”
燕翎笑了笑道:“嫂子,您看方便麼?”
雲卿道:“有什麼不方便的!只要你願意就行。”
四阿哥拍了一下手道:“這倒是實話。”
燕翎道:“怕只怕四爺您信不過我啊。”
四阿哥道:“這叫什麼話,我想把心都掏給你,奈何你不要。”
燕翎搖搖頭道:“四爺,我並不傻,我看得很清楚,眼下這幾位之內,您最具實力,而
且最具人君氣勢……”
四阿哥忙道:“真是這樣麼,玉樓?”
燕翎道:“玉樓,我句句由衷,字字發自肺腑,信不信那還在您,事實上,論才,眼下
這幾位也沒一位及得上您!”
四阿哥笑道:“真要有那麼一天,我得好好謝謝你!”
年羹堯深深看了燕翎一眼:“玉樓,這我就不懂了,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良駒擇
主而事’,人也沒有不幫勝家的,您既然明知道四爺有可為,而且是大有可為,你卻守著老
八不肯離開,你這是圖什麼許的?”
燕翎道:“一句話,年爺,我不忍。”
年羹堯搖頭道:“恕我直說一句,兄弟,你這是婦人之仁。”
雲卿道:“兄弟,您是個聰明人,要為自己打算哪。”
燕翎目光一掠滿桌的酒菜,笑道:“看來今兒個這頓酒不怎好喝。”
雲卿接著道:“得,我就怕聽他這個。”
四阿哥擺手道:“不提了,不提了,免得讓他以為我有什麼作用,嚇得他連這頓酒都不
敢喝,坐,坐,都坐,咱們喝酒。”
五個人落了坐,四阿哥自然坐上位,年羹堯跟雲卿算是陪客,雲卿卻硬把雪卿安插在燕
翎身邊。
這一頓酒賓主盡歡,可是雪卿由始至終低著頭,不說一句話,任憑別人怎麼道,
她頂多紅著臉笑笑。一母所生兩姐妹,雪卿卻跟雲卿絕然不同兩個典型。
至於什麼樣的典型招人喜歡,那就要看各人的看法了!
至少,雪卿沒給燕翎厭惡感,像那位玉倫格格似的!
雪卿這位姑娘,應該介於玉瑤跟玉倫之間,而轉以偏向玉瑤這一邊,這麼一來,
燕翎對她自不會有厭惡感。
沒有厭惡感歸沒有厭惡感,燕翎是絕頂聰明個人,他看得清楚,胸中也雪亮,雪卿對他
的熱情,有一半是做的,說穿了無非是為這位皇四子胤禎拉攏他,就連雪卿跟他見面,也都
是事先安排好的!
所以,雪卿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這只是初會,所看見的,也只是表面,燕翎仍然懷著
警覺心。散了席,日頭已經偏了西,坐了會兒,暍杯茶,燕翎要告辭。
四阿哥跟年羹堯還沒說話,雲卿搶了先:“這麼早,急什麼,也不跟雪卿聊聊。”
燕翎歉然一笑道:“我跟八阿哥說好的,晚半響一定回去!”
雲卿道:“天爺,你又不是三歲小孩兒,回去晚還怕你丟了不成。”
燕翎道;“八阿哥倒不是怕我丟了,而是怕他自己丟了!”
雲卿訝然道:“不是怕你丟了,是怕他自己丟了,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