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又豈是他攔得住的?年羹堯已逼
近燕翎,燕翎站在那兒一動沒動。
年羹堯目光如炬,逼視著他道:“你倒是很鎮定啊。”
燕翎道:“面對像您這麼一位萬人敵的高手,緊張、驚慌有什麼用。”
年羹堯微一點頭道:“你的確是個明白人。”他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卻沒動手。
燕翎自然明白年羹堯的心意,年羹堯是自詡身份,絕不會先動手,他也沒動,淡然一笑
道:“您誇獎了。”
年羹堯沒再說話,眼神突然變得十分凌厲,直逼燕翎。
他想以他的威,造成燕翎的怯,讓燕翎在驚怕之餘先出手。
事實上年羹堯的威的確夠嚇人的,他那兩道目光賽過兩把利刃,換個人魂早就嚇飛一半
了,可惜他不知道站在他對面的是那位“白玉樓”!
再看燕翎,燕翎的神色出奇的平靜,就跟一湖止水似的,那麼平和,那麼輕柔,
毫不躲避地跟年羹堯對視著。
乍看,光這動手前的氣勢,年羹堯似乎佔盡了上風。其實,這正是以柔克剛的運用,不
是一流高手悟不出這個道理,也根本看不出來。
而年羹堯卻是腦中雪亮,他訝異於這位對手的定力與修為,可也有點懷疑,過了一會兒,
他頭一個忍不住了,道:“你為什麼不出手?”
燕翎道:“年爺又為什麼不出手?”
年羹堯道:“跟人搏鬥,我一向不先出手。”
燕翎倏然一笑道:“您的身份尊貴,當著您,我不敢說也有這習慣,只能說我是個待宰
的牛羊,根本就不配動手!”
年羹堯何許人,焉能聽不出這話的意思,他唇邊浮現一絲森冷笑意,道:“你很會說話,
既是這樣,恐怕我只有破例了。”話落,抬手,一掌拍向燕翎!
高手就是高手,名家就是名家,乍看,他這一掌輕描淡寫,一點兒力道都沒有。
可是在行家眼裡就不同了,這頭一掌就是殺著,內蘊無窮變化,而且已罩住了燕翎前身
諸重穴。燕翎胸中雪亮,可是他視若無睹,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是以靜制動,等的是年羹堯招式用盡,或者等年羹堯的掌力吐露,
發動真正的攻勢,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加以反擊。
年羹堯是高手裡的高手,沙場慣戰,江湖上也跟人動過無數次的手,他沒敢讓招式用盡,
卻發動了真正的攻勢,掌力一吐,速度頓疾,閃電一般地擊向燕翎左胸,這一掌蘊合的力道,
足能開碑。
燕翎仍沒動,容得掌力沾衣,他突然左腳後滑、側身,年羹堯的掌力擦胸而過,
他出手了,五指如鉤,迅雷奔電般抓向年羹堯腕脈。
年羹堯著實吃了一驚,急撤腕滑身,人已到了燕翎背後,“琵琶手”揮出,五指;直震
燕翎後心。
燕翎道:“年爺,您真要置我於死地?”
沒看見他用的什麼身法,只見他身子一旋,疾快無比地從年羹堯身側竄過,從年羹堯身
側竄過那一剎那,他低低道:“傷了我,四爺可未必答應啊。”
年羹堯一怔收手,詫異望著燕翎:“你……”
燕翎道:“年爺,臉能變,身材可變不了啊。”
年羹堯猛又一怔:“這,這怎麼會……”
燕翎道:“能不能容我後稟。”
年羹堯吁了一口氣,瞪了燕翎一眼:“我說嘛,放眼當今,還挑不出第二個一上來就把
我逼在下風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