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從胸口蔓延開來刺痛,她皺著眉頭,硬生生地將它截下來,然後壓在腦子底端,現在再去翻找,也覺得模糊…
那時候,好多事情,不太明白,也懶得明白,只隱隱記得,十四的婚前恐懼症來的沒道理,刁難她,欺負她,順便讓她認清自己所謂的身份,她全當那是他地主階級的劣根性,漸漸地,他沒了新鮮感,也便收了心,沒空再來找她的麻煩,她歡天喜地地忘記去研究胸口的虛,不想承認自己有被虐心理,只是更加緊了自己的步子,往後門跑,看,她還是有事情可做的…
要是再問她一次,她還是要說,她根本不知道這快帕子從哪裡冒出來的,只是隱約記得,有那麼一次,他扯著她,不讓她走,卻又突然鬆了手,讓她摔得慘兮兮,她滿身是土的從地上爬起來,卻覺得被他鬆了手,好窩囊,好不甘心,他用手撥掉了,掛在她臉上的土,她曾經想過,要是那個時候,她不是一個低下頭去的小丫頭,他也不是一個快要大婚的皇阿哥,這個場景丟回現代,那就華麗了,不需要太多曲折,直接HAPPY
ENDING…可是,她還是把腦袋砸了下去,他也收了手,縮回那頂轎子裡,被人抬回了皇宮…
其實,她是不怕他的,就算他一度強調,他當朝皇十四子的身份,她也只是白他一眼,對一個同她一起在別人院子裡烤魚,烤肉,烤紅薯的人,再對比一下人家皇子架勢的九爺,他和那個啥皇阿哥實在靠不上譜,直到他對她口口聲聲的奴才越來越多,她才開始明白,有些架子是天生來的,入了骨頭,就算不太表現,也不是沒有,正如他可以輕易地買她回去,順便擱在一個地方,然後又可以簡單地說不要便不要了。不需要一句解釋和交代,他就可以從她生活裡退個一乾二淨…
她拿著帕子,哀悼自己不太華麗的初戀,才剛剛明白過來,就進墳墓安葬了,沒心沒肺地說了一句“阿門”,也開始學會了把他放在一個皇子的高度上,即使,她弄不出啥崇拜景仰的心情來對著他…
伸了一個懶腰,她塵封掉記憶,拎起那張白帕,要不是它掉出來,她也懶得去把自己剖析一遍,自己挖自己的隱私,和脫光光照鏡子有啥區別,好暴露,好沒安全感的…
第二天,她出門去收帳前,鬼鬼祟祟地偷溜去了九爺的書房,想把那個在和自己阿瑪用早膳的小娃娃勾引了出來,卻不想,那個小娃娃卻故作大家閨秀狀,眨著無辜的眼睛去問她阿瑪,可不可以跟她這個行為舉止奇怪的姨姨,去見所謂的世面,她心裡大呼完蛋,卻見九爺只是打量她一眼,丟下一句“早些回來”便將自己的寶貝女兒連無條件出借給她,她也不含糊,立刻抱著娃娃,丟上驢子,就閃人…
夕陽斜下,她牽著馱著糖糖的驢子,吹著口哨,走得有點不緊不慢,故作瀟灑,直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飯館邊,對他們倆再次心有靈犀地試探對方表示滿意,她咬著唇角,忍著自己沒有立刻撲倒在地,有點不太相信,上天賜給她一個這麼好脾氣的男朋友,吵架第三天,就消了氣,來和她甜甜蜜蜜了,不要說她小人,以她男朋友素日的行為來看,莫非有什麼陰謀…
扯著驢韁繩,正要跳起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個雨過天晴的放大微笑,卻見他率先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的表情瞧了好一陣子,瞧得她幾乎快要掛不住笑臉,視線微微一抬,在那個趴在驢背上的小傢伙上瞥過,突地勾起一抹近乎嘲諷的輕笑:“你若是不敢單獨見我,就不要來。”
她窒了窒,對於他如此直白地戳穿她,嚴重不習慣,他是在告訴她,他已經懶得陪她演戲,也懶得陪她鬧下去了吧,她垂下眼,拽緊了手裡的韁繩,咬了咬唇角,沒聽見似地重新抬起腦袋:“肚子好餓,叫東西吃”
他抿了抿唇角,視線略過她毫無改變的笑臉,撩開衣袍,坐下,她將小娃娃從驢背上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