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茶葉,木材,絲綢,更甚者聽到”銀子”兩字,不是兩眼放光,而是想吐,一沾枕頭竟然就睡著了,還一夜好眠加口水橫流,就這樣,她的罰站由幾天一次,不得不再次下降為每月一次了…靠,這個規律讓她不得不想到了每月都要報到的那個東東…呸呸呸…她絕對不挑每月的那個時候去八爺家罰站…
第8節:清空萬里(8)
也許是因為這個規律實在不太華麗,又或者因為九爺折磨人的手段越來越高幹,由念帳本到找錯帳,她難道沒有告訴他,她最鄙視的就是數學這種和她的生活完全脫節的學科嗎?要她一邊給他帶孩子,一邊還要幫他找漏洞,卻不給她漲工資,非要榨乾她身上最後一滴勞苦農民的骨血,也可能是因為春桃的月亮的理論外加她若有似無透露出的皇阿哥官方誹聞,哪家阿哥又娶小妾了,哪家阿哥又生娃娃了,她一開始沒仔細聽,直到某天,春桃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頭,丟了一句:”你家月亮娶小老婆了,怪囂張的,一娶還倆。”
她當時剛從九爺的書房摸著黑走進來,聽得暈呼呼的,直想鑽床鋪,吱吱唔唔地應了一聲,就往床上爬,倒頭就睡著了,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才意識到,自家男朋友再次結婚了,新娘有倆,還倆都不是她,這樣狗血的事情真的華麗發生了,她窩在被窩裡,蜷成一坨,直到九爺下了朝,差人把她從房間裡拖出來,她被死拽活拖地丟進九爺的書房,她憤怒了,正要發動農民起義,大不了她就”生的偉大,死的光榮”了,大不了她上天去陪弘暉吃糖葫蘆,大不了就是到午門旅遊一圈,不帶腦袋回來,於是她張著嘴正要潑婦罵街,鄙視他這個娶那麼多小老婆的皇阿哥,也順便鄙視他那個加入他陣營的哥哥,再順便鄙視他那個娶了小老婆還生兒子一起娶小老婆的皇阿瑪
所有的臺詞都想好了,正要一股腦地倒出來,卻被一句淡淡地:”困了就去那邊的床上睡”給憋得死去活來,她張著嘴,一個髒字也吐不出來,只能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他書房的內側擺著的床…
她顫了顫唇,幾乎帶著點小感動地看著他,她的眼睛是不是蠻恐怖的,她一天都不敢看鏡子,估計紅得蠻嚇人,現在抓她去拍午夜兇鈴一定好有效果,佈滿血絲的眼睛,加上女人的怨念,不用特技,也不用電腦製作,都可以強到爆…
“不困?不困過來報帳”他不耐煩地看她杵在書房中間,還保持著,手插腰,手指朝天指的潑婦罵街狀態。
“不,不要,我困困困”她一聽見報帳就想吐,一看見那些帳目就狠不得立刻飛去午門,於是.也顧不得這張床是不是服務過哪個小老婆,被子一拉,閉著眼睛開始裝死,只微眯著眼睛,從眼縫裡偷窺了一眼還在對帳的九爺,那在書桌忙得天昏地暗的身影,他抬筆,撩袖,落筆的樣子,她躺的地方,外加上這個讓人鄙視的角度,竟讓又她想到某些不該想的畫面,她咬了咬唇角,翻了個身,拿屁股對著他,卻把人家的被子弄得溼呼呼的…
第二天,她翻身起床,賊頭賊腦地發現屋裡沒人,估計昨天辦公完畢,又去光顧哪個小老婆了,低頭看著還沒幹的被子,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身心傷害,決定拿去弄弄乾淨,卻在翻身下床的時候,飛出了幾個噴嚏,打得她雲裡霧裡,卻也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身後傳來書房門推開的聲音,她一把丟下被子,也忘記了請安,縮著腦袋就從九爺的手臂下鑽了出去,她逃得飛快,然後如願地站在那扇後門前罰站…
她應該生氣的,她應該非常,十分,很生氣,她應該發誓,這輩子都不要站在這裡了,她應該向弘暉告狀,他家八叔始亂終棄,她應該詛咒他洞房花燭夜不舉,那她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