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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是怕一見著她這個混蛋,他的好風度就會集體報銷吧……

她還怪他忘記約定;她還怪他小心眼;她還怪他不給她時間;本來;只要一句話;她就可以在初秋的微涼裡;啃到一個冰涼涼的西瓜;脆脆的發出沙沙聲;然後向他提議;讓他把西瓜皮帶回去;在他房門口;擺上一溜;免得老讓她擔心,他會不會半夜被人偷香了去;讓那些覬覦她佳人美色的集體摔個粉碎性骨折;外加對西瓜皮留下永久的心理陰影;她幾乎可以想象到;他在聽後;肯定翻一個白眼;回她這個一直對他有企圖的人一句:”我怕把你給摔了。”

本來該是這樣的……

現在;雪下了;西瓜沒了;人走了……原來”活該”兩個字;是這樣寫的……

………

當十四阿哥胤禎從轎子裡走下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情景;那個總是縮在一邊往他府裡探頭探腦的傢伙;此時正大刺刺地坐在他府邸正門的臺階上;手裡正拿著跟枯枝;在雪地裡寫著什麼;他勾起唇角;湊近一瞧;竟是”活該”兩字……

他微愣了一下;卻立刻皺起了眉頭;將視線別了開來;只是將自己的朝靴送進她的視線裡;等著她抬眼瞧自己;卻見她只是挑起手裡的枯枝;戳了戳他的朝靴;沒抬眼;拍了拍身邊的臺階:”坐嗎?”

“……”他張唇想說什麼;卻覺得;今兒個;她有些不一樣;視線裡只有她的腦門心;看不到那張總是露出太多情緒的臉;他有些把握不住地想去探究她的表情;卻不想如她所願地坐下去;只是僵站在原地;抬起腳;將她寫在地上刺眼的兩個字;抹了去……

她看著他幾乎有些負氣地擦掉她寫在地上的字跡;大概知道;他應該不是嫌棄她的字太醜;不該擺在他家大門口;只是單純地不想面對這個字眼;同她一般……

他看著她終究抬起頭來望著他;眉頭卻越皺越深;那不是他要的表情;沒有幾日前的左躲右閃;少了幾日前的張慌失措;失了幾日前的舉棋不定;有的只是淡淡的一瞥;還輕揚著嘴角露著淺淺的笑意……死丫頭;笑什麼?有何好笑;他有那麼好笑嗎?

他捏了捏拳頭;將靴子從她刻下的字跡上挪了開來;看著被他攪和得有些烏跡的雪;抽回了腳;再次肯定今天不是同她說話的好日子;繞過了坐在臺階上的她;徑自準備踏著方步走得頭也不回;順帶關上他家那扇大門;彷彿把一切都隔絕在他的勢力範圍以外;他便安全了……

她任由他繞過自己;卻在他正要走進府門時;轉身扯住他朝服的下襬;將他往下拽了拽:”我有話同你說。”他被她拽得有些沉重;卻不得不站在原地;微斜的視線往下瞥了瞥:”今日;我不想聽你說。”

“……那你啥時候想聽我說?”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帶著些微微的顫;吐了出來;變成一團水氣飄出他的唇間;”聽起來;好似你肯等我?”

她拽著他朝服的手鬆了松;從那綢質的衣料上溜下去;順帶也把腦袋轉過去;看著地面;使勁地咬著唇角;直到那唇瓣開始泛白……

“……不是有話要同我說嗎?這會子;又沒了?”他不得不承認;看著她被自己的一句話給刺了回去;再也抬不起腦袋來;他是快意的;沒錯;是她先跑開的;是她先鬆手的;而如今;他幾乎以為她準備回來的時候;她卻又想同那時一般給他上演這套該死的”若無其事”……然後這次;她打算從他左邊溜走;還是從他右邊溜走,最好她選擇右邊,他右手用的比較順,好方便他一把將她拖回來,狠狠地敲上一陣子,敲得她抱頭鼠竄,敲得她無處可逃,不過,如果她非要選左邊,他也不在乎,頂多是不順手而已,克服一下就好……

“怎麼?又要醞釀,還是組織語言了?”她心虛的樣子讓他稍微放下了心,反省吧,是該她反省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