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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部分

,稍稍拿來看了看人。他目光在小成臉上一瞥,滿是不堪頑愚的神態,彷彿吩咐自己手下人似得道:“自然是所有東西,還不快去準備?”

小成眼中寒光一閃,然而到底還是忍住一口氣沒有拔劍,耐著性子問道:“你可有陸相的手令或者信物?”

藍衣人雙眼一翻道:“沒有。”繼而他彷彿嘲諷鄉巴佬似地不屑道:“憑我白某人立在此處,還要什麼手令信物?”

小成不由冷笑三聲,上下打量著藍衣人,道:“你是何人?”

“鄙人姓白,名下城。”藍衣人倨傲不已的報上自己的尊姓大名,甚是洋洋得意,好像他著名字一拿出就能嚇到一大片人似地。

小成“哈哈”一笑,鄙夷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趙氏的狗奴才,給我滾蛋!”說著轉身便走。

白下城報出自己的名號來,對方這麼不當一回事兒那可真是開天闢地頭一遭了。他白下城是家奴走狗不錯,可是做奴才也是要分給誰做的。宰相門奴還七品官呢,何況他白下城乃是堂堂司空趙夫人家排頭一號的大管事。那在金陵城裡從來都是橫著走的。往高了不敢說,至少一般四五品的官員見到了還是要賠著笑臉拱手稱一聲“白總管”的,如今想不到竟是被流寇的一個黃毛小崽子罵了一聲“滾蛋”。

白下城當即便是一怔,然後衝著小成一聲斷喝:“站下!”

小成回身一瞪眼,道:“怎麼還不滾?我們陸相跟你們趙家可沒什麼相干,憑什麼來取他的東西?莫說你這狗才,便是你家主人親在前來,我們巴蜀也是這句話!”

他這麼一說白下城倒是笑了。眼睛也不翻了,鼻孔也不揚了,站好了端端正正地直視小成,倒是別有一番儀態氣質。他不緊不慢,客客氣氣地說道:“小將軍說得是。不過若非昨夜陸相留宿在我家夫人的書房,今日我家夫人也不會使了我這狗奴才來取陸相慣用的起居之物。”

此言一出,小成的臉“唰”地一下就黑了。“你說什麼?!”他“鐺”地拉開寶劍,向白下城逼近一步。那架勢,大約一個不好就要拔劍劈了白下城。

小成這一拔劍,跟著他的衛士自然也就一起拔劍。趙家這邊自然是不甘落後的,紛紛亮出兵刃來。眼見著就血濺長街,一場武鬥在所難免。

彼時天光已經大亮,路上漸漸多了行人,雖然不敢挨近,但遠遠地躲著看熱鬧還是有膽量了。不少官員下朝路過,也停了車駕觀望。觀望之下不免要在私下揣摩:難道現在就要撕毀盟約和巴蜀的流寇翻臉了?剛才上朝時也沒聽說啊!難道司空大人還能為了點私事派家人打上門去找巴蜀使節的晦氣?不能吧?雖然聽說巴蜀的使節陸子周就是當年的那個陸子周,可是此陸子周非彼陸子周。甭管怎麼的,人家現在既然已然是巴蜀的陸相了,那你就只能當它是巴蜀的使節了不是?哪能夾雜不清,公私混淆哪?再說了,你趙瑟是什麼身份,覆水重收這種事情哪兒是你該乾的啊?當然,現在這個陸子周不是當年那個陸子周,似乎非要不算是覆水重收也可以不算——可明明就是嘛……

看熱鬧的諸位大人們終於徹底凌亂了。除了個別對精分大法運用得極為爐火純青的妖怪們,他們大多數陷入“是陸子周又不是陸子周”這個邏輯命題繞不出來了。

那麼,造成這一極惡劣影響的始作俑者,我們的司空大人趙氏夫人,我們的趙瑟同志就在這種萬人痛恨的大背景下閃亮亮地登場了。

當時,兩撥人馬剛要打還沒打——時間掐得真準,耳聽得一聲傳報:“司空大人到!”便見三十六對提騎以為先導,千餘盔明甲亮的執戈衛士護衛著一乘車駕緩緩駛了過來。車駕上鑲刻著原陽趙氏的徽記,車上之人珠冠金釵,紫裙金綬,正是金陵第一權貴人物趙瑟到了。

白下城退到車前拜見。趙瑟便皺眉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