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說得十分自信,他功夫雖然算不上有多好,甚至可能還比不上雷霆。但是論起逃跑的本事卻是沒有幾個人能追得上他。
蕭靖西點了點頭,讓他退下了。
事情告一段落,任瑤期終於鬆了一口氣。
略坐了一會兒,任瑤期便打算告辭了。
蕭靖琳突然道:“瑤期,你會彈琴嗎?”
任瑤期愣了愣:“會一些。”
“琴棋書畫都會?”
想了想。任瑤期點了點頭。並不是她不想謙虛,這些她確實都會,而且尚算精通。也當的起一句“會”。
蕭靖琳立即道:“那好,以後你來王府教我吧。”
頓了頓,她道,“我娘給我請的琴師,她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能聽懂,不過可惜湊到一起後我就不怎麼明白了。”
蕭靖琳說起來這些難免有些心情浮躁,她的手握刀握槍都靈活得很,偏偏那些風雅的玩意兒實在不在行。
見她沮喪。之前提起這件事情的蕭靖西也安慰道:“你只是在這上面花的時間少,上次聽你彈了一曲,還是……咳……也不是沒有一點天分的。”
蕭靖琳皺了皺眉:“我哪有那麼多的時間荒廢在這種女子的事情上。”
蕭靖西:“……”
蕭二少爺就很不巧的精通這些“女子的事情”。而且這些也是世家公子們必須會的。並不是只有女子才需要學。
偏偏蕭靖琳又面無表情地加了一句:“我還聽到娘與辛嬤嬤抱怨,兒子和女兒能掉個個兒該有多好!”
“咳咳……”任瑤期突然喝水嗆到了,她放下茶碗掏出手帕。
任瑤期不敢抬頭。她怕自己會笑出來然後被蕭靖西看見。不知道為何,她覺得蕭靖琳是故意的。
有這種感覺的不止是任瑤期,蕭靖西好整以暇地看了蕭靖琳一眼,然後十分理智地當作什麼也沒有聽見低頭喝茶。
不過他這樣不置可否地態度反而讓蕭靖琳頓了頓,然後極快地遵從本能面無表情地加上一句:“我也覺得蕭靖康身為咱們燕北王府的世子爺卻整日裡沉迷於琴棋書畫,最後連騎射都荒廢了,十分不應該!”
任瑤期:“……”
蕭靖西似笑非笑地看了蕭靖琳一眼。
蕭靖琳轉頭繼續與任瑤期說話:“你能有空教我嗎?”蕭靖琳覺得自己跟任瑤期處得來,如果是跟她學,那麼學起她討厭地東西來或許不會那麼乏味。
任瑤期在雲陽城其實也沒什麼事,不過她沒有立即就應下。能被燕北王府請來給郡主教授的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輩,若是蕭靖琳將別人辭了換她去的話難免會給人留下輕狂的印象。
蕭靖西適時開口道:“依我看,那位琴師最好也還是留下。任小姐畢竟不能每日都有空閒,若是她哪一日能去的話,不妨與你一同跟著琴師學一學。那位琴師為人或許古板,在琴藝上卻是有她獨到之處。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其實技藝也與文同,適當的交流反倒是能讓技藝更為精進。”
這一點任瑤期也贊同,不由得點頭道:“蕭公子說的不錯。”
於是就這麼定了下來,任瑤期有空閒的時候蕭靖琳再派人去接她。不過任瑤期坦言明日要去探望外祖,不能過去。
見時候不早了,任瑤期終於起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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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站在一條小弄當中,將四周都細細打量了一遍,最後終於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將人給跟丟了。
他追出來的時候身上還穿著孝衣,難免讓路過的行人往他身上看那麼一兩眼,好在剛才那人一直挑著狹隘的巷子走,一路上並未遇上太多的人。
雷震將那人扔給他的東西拿了出來眼神變幻莫測,那是一張摺好的紙,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