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裡恨極,任時茂反而找不出合適的詞。
任時敏點了點頭,理解地拍了拍任時茂的肩膀:“若是能找出罪魁禍首,自然不能輕饒。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就是。”
任時茂聞言嘆了一口氣道:“患難見真情,三哥,真的謝謝你。”
任時茂想起來自己之前向家中求助的時候,任老太爺和任老太太的反應,不由得心下黯然。
任家倒是也給他們送了藥材找了大夫,任老太太更是派了人去想要將他和任益健先接回雲陽城來安置,但是他們因為擔心林氏和任瑤玉是染了時疫,而拒絕讓她們回家,放任她們死在異鄉的事情還是讓任時茂傷了心。
他理智上能理解父母想要自保的想法,情感上卻是無法接受。
任時敏有些明白任時茂心中所想,不過他也是為人子女,實在是不能說什麼的,只得又回到下毒之事上頭:“你心裡可是有懷疑之人?”
任時茂也被拉回了思緒,不過任時敏的話卻是讓他猶豫了一下。
任時敏皺眉:“還是說你已經有了懷疑的目標?”
任時茂嘆了一口氣,認真看向任時敏道:“三哥,以後若是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還望你包涵兄弟一次。”
任時敏有些莫名其妙,任時茂能有什麼對不住他的地方?
任時茂知道他這位三哥是個再簡單不過的 ,與他說話拐彎很多時候都只能自討苦吃,於是他坦誠道:“我確實是懷疑一個人,但是並沒有證據。”
“哦?什麼人?”
任時敏頓了頓,然後才到:“方氏!”
任時敏聞言一愣,隨即又皺眉想了想:“方氏?她不是一直在任家沒有出來麼?她要下毒的話要怎麼做到?”
任時敏到沒有因為任時茂懷疑了他的妾室而生氣,他只是就事論事地覺得方姨娘即便是有動機也沒有那個本事能將毒下到林氏的脂粉裡。
任時茂道:“惠君在雲陽城的花想容胭脂鋪裡買了六盒珍珠桃花粉,我之後找人查驗了那六盒粉,發現除了惠君和玉兒在用的那兩盒之外,其餘的四盒也都是有毒的。這說明下毒的人是在惠君和玉兒用了那兩盒粉之前下的毒,以為下毒之人不知道她們會用哪一盒,便每一盒裡都做了手腳。”
任時敏聞言沉吟道:“所以毒是在你們離開白鶴鎮之前下的?”
任時茂點了點頭:“惠君說,那幾盒妝粉是在她離開白鶴鎮之前兩日買的,她買回去之後第二日就和玉兒用了,大夫說那種毒藥發作的時候雖然猛烈,卻算是慢性毒,需要連續用上好幾日才會發作。兇手就是想要利用這一點誤導我們,讓我們以為惠君和玉兒是在離開白鶴鎮之後才染了病。”
任時敏道:“那幾盒妝粉呢?留下來豈不是會成為證據?雖然你當時也認為她們是染了病,但是萬一有人看出來是中了毒呢?”就像任瑤期,憑著任時茂寫來的信裡所說的情況就猜到了可能是中毒,任時敏覺得女兒真厲害。不過因為任瑤期與他說不要在任時茂這裡提她,免得任時茂這個當長輩的覺得欠了她的人情難做,所以任時敏便沒有提任瑤期的功勞。
任時茂點頭道:“三哥說的有道理,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猜測兇手其實還是想要將那幾盒妝粉再換回去的,只是因為自從惠君和玉兒中毒時候,我就一直留在她們身邊照顧她,房裡也一直都有人守著,那人直到你給我送信來的時候還沒有能來得及下手,後來也就沒有機會了。”
“哦?那你之後有沒有讓人搜過身邊的人的行李?如果真是如你所說,下毒的人手裡應該還有六盒沒有被下過毒的妝粉才是。”任時敏說道。
任時茂點了點頭:“接到你的信之後我就讓人將能接觸道這些的人都看管起來,回來之前我特意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