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緣非常體貼地提醒:“以他的身體素質來看,爛的會是桌板,我想你可以晚上鎖門。”
“好主意。”
韓逸還不知道他已經被自己的母艦中控賣掉了,即將被剝奪美好的夜晚。他動了動右手,麻木感已經基本消退,滄緣在戰事上是不敢絲毫怠慢,立刻讓白麟結束控制系統,韓逸握緊劍,身體的自主權又回來了,風神忽然開啟側引擎,向旁邊一個瞬間的漂移,回身就是一劍,這一劍突如其來,角度刁鑽詭異,而且力道之大,直接貫穿赤紅機甲的肩膀,將它釘在甲板上。
量子炮口伸出,蓄能亮起,直指赤紅機甲的駕駛艙位置。
忽然間一道紅影飛速襲來,韓逸微退半步,卻看到一臺一模一樣的赤紅色機甲,那機甲衝過來,當著韓逸的面,扔掉佩劍,卸除幾個重炮,然後用身體擋住地上重傷的那個。
韓逸不免感到疑惑,與此同時這臺赤紅色的機甲向韓逸發出通訊請求,臨場經驗再豐富的指揮官也有些弄不清這是什麼狀況,於是韓逸將炮口對準這臺機甲的駕駛艙,然後開啟了頻道。
“韓逸艦長,我是外空軍新兵基地的在訓新兵肖婭,這是我妹妹肖媛,請求您繞過我妹妹一命,俘虜我們吧!”
這是什麼情況?韓逸接通後聽到這樣一句話,簡直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不過思維飛快轉動,一瞬就猜了個大半,韓逸不敢放下炮口,以防有詐,然後問那名機甲戰士:“你妹妹是扎蘭德的人?”
“……是的。”肖婭的聲音無限愧疚和痛苦,“我們本來都是近空空軍的戰士,申請了遠航軍新兵訓練,我不知道扎蘭德什麼時候、是怎樣策反了我妹妹,等我知道的時候,我妹妹已經……已經把新兵基地的訓練計劃表給了扎蘭德,並且一直勸說我也加入。”
“新兵訓練計劃?”韓逸一字一字地重複,敏銳地發現了問題。
“是的。”肖婭的聲音雖含著苦楚,甚至帶著一絲哭腔,但是還是堅持將一切都徹底交代清楚,“設計綁架了趙先生……有我妹妹一份。”
“你們是怎麼知道趙文斌與我的關係的?”炮口紋絲未動,韓逸冷漠地追問,並未表現出絲毫動搖。
“我妹妹說是一名女大學生說的,我不知情。對不起……我沒能阻止我妹妹的背叛,我不知道扎蘭德怎麼給她洗的腦,就讓她死心塌地。”肖婭的話裡有很濃烈的懇求,“將軍,俘虜我們,把我妹妹關起來,但求求您別殺她,別殺她,她只是年輕不懂事才走錯了路!我怕她被扎蘭德當槍使,就假意跟隨加入,我一直試圖找機會勸她改邪歸正,可我失敗了……請帶我們回去,我們接受審判!”
炮口又往前送了送,肖婭僵在那裡,不敢再動。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們姐妹在基地和趙文斌先生曾經是一個艙室,還有……之前的杜子騰上尉是我放走的,是我幫他穿過的帝國艦隊封鎖線!”機甲駕駛員急切地解釋著。
滄緣此時給出了回話:“韓逸,上次那批失蹤軍士的名單裡確實有這兩個人,當時判定為死亡,我把她的聲音錄音給了趙文斌,趙文斌說確實是當時與他同艙室的一個女兵,雙胞胎姊妹,是姐姐還是妹妹他聽不出來。”
“將軍,我已經拿到了扎蘭德近期針對您的計劃,算我們姐妹將功補過好嗎,求您了!給我妹妹一個機會吧!”
韓逸點了點頭,又對肖婭說:“好吧,我暫且信你,扶你妹妹起來。”
“謝謝將軍,謝謝將軍!”肖婭激動萬分,“將軍,您的母艦上有一名內奸,他——”
話音戛然而止,肖婭的聲音突然中斷,韓逸驚呼一聲,向後退了一下,一柄劍從赤紅色機甲的駕駛艙正中央穿出,若不是韓逸閃避得快,就也跟著一起串了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