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為一見這個女子便‘啊’的一聲驚呼,跟著便皺起了臉:“天啊,怎麼花姑居然也來了……哥這下慘了……”
院子裡本來還有幾個坐在一起聊天的男人,可一見這個一身紅衣的女子進來,便一個個跟耗子見了貓一樣,立刻一臉受驚嚇的表情,狂奔著回屋去了。
聽到楚子為聲音裡濃濃的擔憂之情,柳孝立刻來了精神,細細打量起那個一身紅衣的花姑。
只見這個女子長得高壯肥胖,膀大腰圓,頭上插一朵大紅花,臉塗得雪白,嘴唇塗得血紅,眉描得漆黑。
身上的紅衣明顯要比她的身材小一個尺碼,直把她包裹得像個棕子一樣。
偏生她又胸前尺寸驚人,身後臀大如籮,腹部贅肉橫生,讓人看著暗暗心驚,生怕那身紅衣會被她給撐裂了。
但她卻似乎絲毫沒有衣服可能會被撐裂的自覺,走起路來還故意一步三搖,左扭右扭,直扭得身上的肥肉亂顫。
這花姑臉上大概塗了有半斤的粉,她一邊走,肥肉一邊抖,臉上的粉一邊往下掉。
柳孝看得膽戰心驚,用手肘碰了碰楚子為,小聲問道:“子為弟弟,這個花姑是什麼人?”
楚子為道:“這個花姑是慕容家幾個夫人小姐一起出錢重金請回來的梳頭娘。聽說她手藝可好了,只要經過她的巧手一扮,小姐夫人們都能平添三分顏色,因此慕容家的夫人小姐一個個都爭著要她為她們梳頭裝扮,有幾次爭著爭著還打起來了。”
楚子為說到這裡,一臉驚恐地又特別補充說明:“她很可怕的。”
柳笑也湊過來好奇地問:“怎麼個可怕法?”
楚子為苦著小臉道:“她最喜歡對男人毛手毛腳了。這裡的下人只要是男的,幾乎個個都被她調戲騷擾過。大家苦不堪言,聯合起來告了無數次的狀,想要把她趕走。本來管家都已經準了,可是那些小姐夫人們一聽說要趕花姑走,立刻鬧起來了。管家被各院的小姐夫人輪流叫去罵,直被罵得灰頭土臉,最後也只好讓這花姑留了下來。”
“哦……喜歡對男人毛手毛腳啊……”柳孝一邊點頭,一邊心裡樂開了花。這麼說來,楚子期要倒黴了。
那花姑走到那群姑娘邊上便奮力向著被圍在中間的楚子期擠去,那群姑娘雖然對花姑的這種行為不滿,卻也敵不過她的一身蠻力,硬是被她擠到了楚子期身邊。
“林大哥……人家好想你喲……”花姑用著從粗嗓子裡擠出來的嬌滴滴故作嬌羞的聲音對著楚子期道,塗得比牆還白的臉上還很配合的擠出了一個‘嬌羞’的笑容。她一邊笑,臉上的粉一邊往下掉。
這個笑容的殺傷力極大。楚子期抖了一抖,趴在牆上的柳笑、柳孝和楚子為三個人也跟著抖了一抖。那群姑娘中有幾個看到了那個‘嬌羞’笑容的,也忍不住抖了一抖。
那花姑從懷裡摸出塊也是鮮紅色的手絹,捂住自己的嘴,‘吃吃’笑了起來:“唉呀,林大哥,你好死相,居然看著人家看呆掉了。人家知道自己長得美,可你也不能這樣死盯著人家看啊,人家會害羞的呢……”
哪有的事。被冤枉的楚子期內心已經流淚滿面了。
花姑一面說著,一邊把身體向著楚子期偎了過去。
楚子期嚇得立刻後退了一步。
花姑偎了個空,立刻跺著腳,大發嬌嗔:“討厭啦……讓人家靠一下有什麼關係啦……死相……剛剛還死盯著人家看,轉眼就假裝正經了?”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在楚子期的肩上戳了一下。
楚子期本來想躲的,可是他身後還有幾個姑娘圍著呢,他實在是無路可退了。
於是無處可退的楚子期被花姑戳中了肩膀。
花姑戳中了楚子期的肩膀之後,大概也是明白了楚子期無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