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認為自己就是他的親生兒子, 為何還要將他引入這墓道之中?
聽他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倒是像認定了他和季銘是一夥的。
季懷正思索著,腦後突然傳來破空聲,他脊背一涼,前面突然有人猛地拽了他一把,那刀刃貼著他的肩膀劈過,頓時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
「嗯?」季瑜發出一聲疑惑的詢問。
季懷被人一把捂住了嘴。
長刀拖在地上漸行漸遠,待聲音聽不見之後,捂著他嘴的那人才鬆開了手。
「你受傷了?」權寧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沒事。」季懷輕咳了一聲:「你怎麼在這條墓道里?」
「什麼叫這條?」權寧疑惑道:「我一直在這裡就沒出去過。」
季懷:「……這裡有八條互相連通的墓道,墓道中處處都是機關。」
「哦,那可能是我武功太高,避開了所有的機關。」權寧幽幽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季懷抽了抽嘴角。
偏偏這廝死不死還要加上一句:「絕對沒有看到你跟那禿驢亂搞。」
季懷的臉猛然漲紅,幸這裡漆黑一片看不見,否則他真要找個機關一頭撞進去。
是以季七公子雖然面色通紅,語氣卻異常鎮定道:「我心悅他,情難自禁,有什麼問題嗎?」
權寧氣不打一處來,「合著我之前同你說了這麼多,你權當耳旁風了是吧!?」
「你所說我都記得。」季懷道:「倘若他真如你所說這般心機深沉……我也認準了他。」
「你不怕他殺了你?」權寧不理解。
「我怕。」大概是周圍一片黑暗,季懷也不再拘泥,聲音沉沉道:「我要贏了他,找到給他解毒的法子,若他都是逢場作戲,我便將他關起來,讓他給我演一輩子。」
權寧過了半晌才幽幽道:「你不去魔教真是浪費了這顆苗子。」
「承蒙誇獎。」季懷扯了扯嘴角。
權寧見他鐵了心,一時之間也不再硬勸,只能徐徐圖之,問:「我給你的狼牙你帶在身上嗎?」
「湛華見了不高興,我便——」季懷嘆了口氣。
權寧怒道:「你又將它丟了!?」
「我便將它藏進了靴子一側。」季懷道:「我覺得它多少會有點用處,怎麼會丟了?」
上一次也是湛華偷偷給他丟的,季懷很冤枉。
但是當著權寧的面,他不說這話,只能默默地替湛華背了這個罪名。
權寧鬆了一口氣,卻又覺得憋屈,只是道:「你記得收,千萬別丟了。」
季懷點點頭,又意識到黑暗中他看不見,正要開口說話,周圍又是一陣天旋地轉,這次他倒是學聰明瞭,趁機在身下的石壁上重重劃上了一道,隨即便落入了開合的機關之中。
——
南玉噗通一聲砸在了地上,而後和明夜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太了!」南玉在經歷孤身一人闖了兩條墓道之後終於遇見了同伴,險些喜極而泣。
就是她的同伴現在看上去有些欲哭無淚。
南玉看了看空蕩蕩的墓道,也沒有發現什麼危險,奇怪道:「明夜你怎麼了?」
「此事……說來話長。」明夜憂愁地嘆了口氣。
「那就長話短說。」南玉道:「你受傷了?」
「差不多,武功全失。」明夜皺了皺眉。
「嘶。」南玉幸災樂禍地倒吸一口涼氣,「怎麼個武功全失法?」
「你還記得之前追殺我的趙越嗎?」明夜問。
「自然記得。」南玉嚴肅的點點頭,這可是他們家主子『自以為』的情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