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我不想有太多感傷,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不是嗎?”她喘著氣,輕推著他的身子。
“沒錯。”他不捨地輕吻著她的鼻尖。“每一次呼吸都要記得我,我的雲兒。”
“快走吧!別讓顧明義等太久。”
她的手讓他握住,與他一併走出了房門。
李仲麾緊擁了她一下,瀟灑地跨上馬背,消失在滾滾黃沙中。
她像個妻子嗎?李欹雲低頭看了仍懸在衣領外的玉佩,小心地將其收回衣服底衣之下。她可不想因為一隻玉佩而引來殺身之禍。
在他走後,她忙著打理自個離開時該攜帶的用品,一時之間倒也未有心思去體會離別之情。等到所有事都處理完畢,村民也為即將遠行的她們擺完了餞行酒席後,村人卻緊急送來了一名受傷的旅人——
“大夫,這個人被蛇咬了。”救人的村長負責發言。
“什麼蛇?”她問道。
“青色的,頭圓圓的。”村民回想著那條被丟在門外的蛇屍。
“身體兩邊有沒有一條白色的線?尾部是綠的還是紅的?”李欹雲快手將牡丹皮與一些涼血、鎮痛的藥材放入土壼中煎煮著。
“那蛇綠綠的,沒有什麼其他顏色。”村民期待地看著她。好久沒有野味加菜了。
“那就可以放心了,那只是一般的青蛇。”李欹雲英看著村民喜悅地鼓掌叫好,知道自己今晚又多了一道菜餚了。
她拿起烤熱的刀子,在傷患的傷口上劃下十字,以一隻木栓吸出了髒皿。
傷患痛苦地呻吟著,右手用力地一撥,直將鮮血甩到了她的衣袖上。
李欹雲鎮定捲起袖子,而那條隨身繫於上臂的珠鏈則隨之滑下到她的手腕間。
“張開嘴。”她拿起一顆丹丸喂入他的口中。
顧正禮一睜開眼,正巧望見了那條白碧相間的珠鏈。
“青芸小姐!”他猛然打直身子,大叫出聲。
李欹雲的臉色一僵,什麼也沒說,逕自取了些雀舌草療治他的傷。
“小姐,我是顧正禮啊!你不記得顧叔了嗎?”他吃力地捉住李欹雲的手臂,對著那串珠鏈直掉眼淚。
“你會不會弄錯了?”哪邊有熱鬧住哪邊鑽的紀綾咬著一很香草,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個淚流滿面的中年男人。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不會弄錯的,這串雙色玉石是王妃的陪嫁物,王妃特別在小姐六歲生日時,把它改成護身符讓小姐掛上的。”顧正禮涕淚縱橫地拉住李欹雲的衣袖。
“小姐,我們找你找得好苦!”
“魂都給你叫出來了!”紀綾看著李欹雲蒼白的臉色,隨手將她推到了後頭。
李欹雲默默低望著懸在手腕問的珠鏈,深深地嘆了口氣,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好友墳墓的方向。許過的諾言不可違啊!
“你怎麼會不記得我?你小時候,我常帶你去後園玩啊!”顧正禮掙扎地說道。
“我……什麼也不記得了,太多年了。”無中生有是她做不來的事。
“王妃天天惦著你,我今天尋得你,死都值得了。”顧正禮擦去臉上的淚痕,興奮讓他忘了自己的傷口。
“你少羅嗦!再多說兩句,你就先嚥氣了!這裡不僅風沙大,禿鷹也多,蒼蠅、野狗也對屍體很有興趣。”
紀綾事不關己地從懷裡拿出一顆藥丸,嘆息再三後,還是給了他。
“唉!你自行了斷吧!”便宜他了,剛出爐的呢!
“大叔,你別聽她瞎說。這是養心脈的丹藥,別人求都求不上一顆。你快吃了吧!”李欹雲好心地端了杯水給他。
“你果然是青芸小姐,你小時候都叫我大叔。”顧正禮精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