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上上下下地掃視了我一遍,噗哧一聲笑了,“你還真以為會有什麼懲罰啊。今天早上劍道部就像去砸場子一樣,問清楚了情況,部長說你是情有可原,畢竟那種景象——副部長都變色了。”
“我違規在先,當然認為應該受罰啊。”我很自然地回答。
仁王愣了一下,“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種想法。”
“這叫什麼意思?”我不滿地挑眉,難道我給人的印象就是喜歡破壞規定嗎?
“不…算了。”仁王眼神再度飄走,“我對那天的行為道歉,拜託經理大人不要繼續整我了。”語音拖長,顯得可憐兮兮的。
我無辜地看著他,“我哪有報復嘛,這只是正常訓練而已。”
仁王的身體一僵,轉過臉來,一臉慘象地討饒,“拜託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那種訓練再來幾次我肯定得趴場上。”
“昨天不是已經躺地上了嗎?”
“……”
“那好吧,以後我在地上放幾塊墊子,你們做完伏地挺身以後直接趴那好了,這總行了吧?”
“……”
“要不然,還是再增加一點懲罰措施好了,譬如說,最後完成訓練的加罰十圈或者……”
“你不要說了,算我倒黴。”仁王嘴角抽搐地說。
我眨眨眼睛,“是你自己這麼說的哦,我真的沒有在報復呢。如果是蓄意報復,怎麼說也要翻倍訓練量嘛,現在真的很輕鬆了呀。”
“喂,你說的真容易,怎麼自己不去做?”仁王眉毛擰起來,我看如果不是因為我是女的,他就要直接掐上我脖子了。
“你確定?”我眼睛微微眯起,一個念頭迅速冒出來,“那今天就一起訓練好了,不過,凡是比我後完成訓練的,訓練量一律加倍。”
“切。要是你最慢呢?”仁王不屑地說。
“那我也加倍訓練量嘛,或者三倍?”我不以為然地說。
“你當真的嗎?”仁王這才有些驚訝,皺了皺眉,“女生的體力……”
“到時候不就知道了?”我右手把原子筆轉了兩圈,指著旁邊的人,“柳,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怎樣?”
“好。”柳蓮二點了點頭,面色陰沉,看不出來在想什麼。
於是,今天的網球部比昨天還要悽慘。
依舊是哀鴻遍野,依舊是滿目瘡痍,而在那寒風陣陣的屍體堆中,有一個黑色長髮綁馬尾的女生,一臉輕鬆的微笑,黑色的眼睛裡盡是戲謔。
“喲,大家可真是賣力啊。不過可惜嘍,各位似乎還有訓練沒有完成,還是快點活過來繼續吧?”
“魔鬼啊……”“不是人……”“這不是真的……”“讓我死了吧……”“……”
看著那個同樣完成了訓練卻連呼吸都沒亂,根本沒流汗,輕鬆的不得了的女生,一眾男生神色各異。
領先人們一步的人,被稱為強者,而被人羨慕,被人崇拜。
領先人們太多步的人,往往歸於非自然的因素。
這已經經歷過歷史的考驗,成為經久不衰的經典結論。
立海大魔鬼經理的名聲不脛而走,全校同學迅速知道了這麼一個人物的存在。而由於種種原因,此訊息對外封鎖,一直到很久以後,才因為切原說漏嘴而被青學的某學生知道,事後切原受到原因不明的傷害若干……
從網球部心情很愉悅地走出來,我感覺到一陣輕鬆啊,但是,等到我踏進家門口,我就知道什麼叫做風雨欲來了。
有如狂風過境般的狼藉,客廳裡東西散落一地,該破的都破了,能碎的都碎了。
太陰叉著腰站在一邊,太裳微笑著站在她對面,從兩人身上的傷就知道,這兩隻正是進行破壞的罪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