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夜長歌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 “吱呀。” 新換的木門被推開,一個氣質儒雅的中年走了進來。 “坐吧,喝茶。”夜長歌似乎早有預料。 中年也不再多說什麼,走了進去,端起桌上早已沏好的茶水,慢慢的喝了起來。 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在喝茶。 “林宗主不會就是為了來我這喝茶的吧!”夜長歌端起一個木質的小茶杯在手中把玩了起來。 月光透過窗戶,照在林海的身上,此時的他沒有了之前的沉著,多了一股淒涼。終於,林海不再喝茶了,他站起身,走到夜長歌面前,下一刻,他直接雙膝跪倒在地上。 夜長歌見了,臉上還是一如之前那副冰冷的模樣,問道:“林宗主這是何意?行此大禮。” “求...求求你救救雪兒。”林海低聲說道,語氣很謙和,很誠懇。說完,抬起頭,又重重的磕在地上。往日作為一宗之主的威嚴蕩然無存,現在的他看著十分的可憐,淡淡的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夜長歌還是沒有看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又重新倒上茶,喝了一小口。慢慢的說道:“這件事我想我應該說過了吧?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只要你能救雪兒,條件你隨便開。”林海的頭始終磕在地上,沒有抬起。 “哦!隨便開,真的嗎?”夜長歌表現出一副饒有趣味的樣子,可是林海看不見。 “真......的。”林海想了想說道。 夜長歌聽著他這幅模稜兩可的語氣,有些不耐煩,說道:“那我要整個凌雲宗,你也可以給我?”夜長歌提高了聲音說道。 林海一聽,瞬間把頭從地上抬了起來,正好與夜長歌那雙漆黑深邃的雙瞳對上,此刻他感覺到儘管自己是一宗之主,是天元境大圓滿的強者但在這個少年面前自己的一切彷彿都被眼前的夜長歌洞察的一清二楚,自己彷彿被獵人盯上的獵物。 “怎麼?捨不得了?”夜長歌質問道。 “不...不是。”林海支吾道。 “既然不肯,那何必來求我啊?反正就是一個女兒罷了,沒了就沒了,還能換凌雲宗幾年安穩日子過是吧?反正對於你這個一宗之主來說,大局永遠比什麼都重要,即使是親生女兒也比不上你這凌雲宗上千個弟子重要,林宗主大義沒親的壯舉相信會被凌雲宗載入史冊的,你大可放心。”夜長歌完全不留情面的說道。 林海雙手捂著頭,不斷地喊道:“不是的,不是的,這不是我的本意,這不是我的本意。” “是嗎?我看不一定吧?”夜長歌繼續刺激到 “我沒有,你有懂什麼?”林海激動的從地上站起,對著夜長歌吼道。 “你以為我想嗎?血殺宗現如今遠非凌雲宗可比,如果不把雪兒交出去,那凌雲宗將毫無勝算,滅宗都有可能,那可是上千條人命啊。” “難道你以為把雪兒交出去了就能保凌雲宗沒事了?”夜長歌不屑的說道。 “我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只要讓雪兒先穩住血殺宗,這樣就有時間讓宗門弟子先離開,這樣至少保住了傳承,在那之後我會去血殺宗就會雪兒的。”林海大聲說道。彷彿他不是在說給夜長歌聽的,而是在說給自己聽的。 夜長歌看了看他,覺得他十分的好笑,“你自己覺得相信嗎?” 林海愣住了,垂下了頭,“是啊,我相信嗎?我相信嗎?哈哈哈,我連自己都無法相信 這能行,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抬起自己的透露,眼睛向上,一隻手捂住雙眼,似乎是他最後的尊嚴不予許他流下眼淚,“可是我能怎麼辦?我是宗主,我不能棄這些弟子的性命於不顧啊!” “但你也是個父親,你就可以棄自己的女兒的生命了?”夜長歌冷聲質問道。 “我也......我也不想啊!可我到底該怎麼做?該怎麼做?”林海還是忍不住了,眼淚不斷滑落。啞著嗓子問道。 “你知道嗎?雪兒在出生時她的母親就不幸難產去世了,隨後是我一手把雪兒帶大的,就連四個長老也只是在雪兒七歲時才幫忙照顧雪兒的,論感情他們遠沒有我這個父親深厚,可......可在面對鬼黎時他們能做到用性命來交換來讓